“是。”
魏木青应下,小心的抬眸。
眼前人逗弄着小猫,身上挥之不去的柔软细腻,怎么会是他的夫人呢。
烟雨巷里那位的风评可不太好。
“您,真的是那位的夫人?”
宋宁点了点头,弯起唇角,“是啊。它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那就叫三百两吧。”
毕竟它值三百两呢,“我先帮你养在那儿,你要想就常来看。”
“谢谢您。”
少年固执的跪下磕了个头,宋宁没说什么。
算起来,他的年纪和弟弟差不多。
在这乱世中,他又是谁的弟弟。
从卫国离开的时候她孑然一身,府邸里全是他的人,有个只向着自己的人也不错。
等他离开,她起身走去找裴隽。
“王爷。”
裴隽没有抬头,勾手示意进来。
宋宁关上门走过去,自然的坐进他怀里,“王爷在看奏折吗?”
他不常看这些,嫌麻烦,但又不得不堆积在一起看。
靠在男人怀里,他翻看后给批奏。骨节分明的手捏笔的时候,像个文人墨客。
下意识的蹙眉,棱角分明的轮廓不尽人情的漠然。
看着看着,她有点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到点了?”
宋宁傻笑了声,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到点就要睡午觉。
环住他的腰,靠了上去。
闭上眼,感觉到他扯了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她缩了缩借着他遮盖亮光。
小人均匀的呼吸声传出,裴隽一手抱住怀里人,右手搁下笔,垂头。
稚嫩的小脸被外衣遮挡了大半,在哪都能睡的香喷。
传闻中无数风流诗描写雪姬,尝矜绝代色,复侍倾城姿。
大江南北皆知,卫国皇帝得一巧人,如珠如宝。
第一次见,他并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洁净娇俏的美。
明明眉眼乖巧,微微上扬的眼眸却如小狐狸般狡捷。
刚才齐成问,如果她知道了该如何?
那就杀了。
如果留不得,那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裴隽重新执笔,翻看手中的奏折。
外头夕阳垂垂,他才感觉到她微凉的鼻尖凑上脸颊。
如胆怯的小兔,试探这片草地可不可以吃。触碰又远离,亲了下他的脸。
“醒了。”
“嗯。”
宋宁揉了揉眼,扭动下身子懒散的直起腰,“王爷还没看完吗?”
裴隽点了下头,宫里眼线杂乱,齐成不方便看奏折。
这脏事自然落到他手里。
宋宁哦了声,赖在他怀里发呆,逐渐不规矩的摸上他左手。
掌心传来温热,裴隽垂下头。
她小心的用自己的手比划他的手,他的手几乎大了她一圈。
像是学习处识的孩童般好奇,歪了歪脑袋。
“呀!”
大手骤缩,束缚住自己不规矩的手,鼻子被人捏了下。
宋宁躲闪着扑进男人颈脖,“王爷又吓唬我了。”
他看过来的眼眸沉稳宁静,逗弄她一下继续忙自己的事。
她眨了下眼,昂头凑上他的唇。
她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那是什么地方,也猜测不出信里有什么。
但这是她第一次从裴隽身上感觉到一种不敢确定的情绪。
他整整大了她六岁,很多时候她是看不懂他的。
并非因为他复杂,而是他像一条线,没什么波澜。
手抚摸上他的脸,勾着他侧头。宋宁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或许是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
那样的裴隽让她很不舒服。
想让他开心点。
裴隽略微迟疑,她主动的献吻。启唇含住她的,缠绕着摩挲。
他温柔肆意,一手揉捻着她的耳垂。鼻尖袭来清冷的香气,犹如冬日第一场雪。
宋宁闭上眼,不想去看他眼底仍旧的一片清明。
“干什么坏事了?”
唇落在眼下,宋宁才睁眼。
他随意的语气勾着些许笑意,常年无温的黑眸沉寂。
“我在王爷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裴隽笑了声,逮住怀里想跑的人,“等会许明远来。”
“我自己去找神医吧,不麻烦王爷陪着了。”
耽搁了他许久,宋宁起身摇了摇手,往神医那去。
这个神医奇怪的很,瞧着和王爷差不多大,但她有点听不懂他说话。
他还每隔一段时间就剪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