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生理期吗，听说喝有红糖水益气补血的作用，给~”

陶阳将保温杯递给夏微雨，挠头傻笑，“我虽不能感同身受姐姐此刻的感受，但姐姐躲着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前半句，夏微雨以为陶阳说的是无法感同身受处于生理期的感受。

直到后半句话出来，她才明白自己躲陶阳躲得太明显。

“姐姐如果不好意思的话，可以不看我，也可以不和我说话，但请姐姐不要转身离开，好吗？”陶阳的语气透出丝丝卑微。

夏微雨握紧保温杯，与心底那股难堪斗争了半晌，这才和陶阳去吃早餐。

夏微雨迈进教室，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的文佳佳一个劲儿朝自己招手，她抛开往后做的想法，三两步来到文佳佳身边坐下。

沈文暄后脚也迈进教室，文佳佳笑眯眯地朝沈文暄打招呼，“沈老师早上好。”

沈文暄微笑点头，“文佳佳同学早上好。”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文佳佳拉着昏昏欲睡的夏微雨聊天，“夏微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沈老师这么帅。”

耳边全是文佳佳叽叽喳喳的话语，夏微雨又处于躁动的生理期，简直烦死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文佳佳，“能不能给失血过多的患者一个私人空间。”

文佳佳没搭理夏微雨，自顾自拽着夏微雨叭叭叭一通猛问，“啊啊啊，我之前要是知道沈老师这么帅，就没赵清什么事儿了，相见恨晚啊！”

终于，上课铃声响了，夏微雨耳朵也彻底清静。

当然，只是换一种方式清静，文佳佳回答问题非常积极。

一下课，文佳佳还积极地跑到讲台上询问问题，班上的其他同学对今天行为异常的文佳佳投去好奇的目光。

“沈老师，我可以找你当我的人体模特吗？”文佳佳纠结了一晚上，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沈文暄的手顿了顿，随后习惯性推推眼镜，“我是你老师，做你人体模特会不会不合适，要不你再找找。”

文佳佳是第二个夏微雨，身边没什么朋友，更别说男性朋友了。

她努嘴，“可我只认识沈老师啊，而且明天就要上交模特名单了，我上哪里去找。”

文佳佳合掌拜托，“沈老师你应该也知道吴老师有点多严，就帮帮我吧，不然我就要挂科了。”

吴老师在美术学院是出了名的狠心，无论事情大小，只要在她规定时间内完不成，面临的只有挂科。

沈文暄思忖了会儿，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

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考虑到我是你老师，为避学生误会，我们最好在私下完成这堂课。另外就是，这课有一个裸|体描摹，男女有别，到时候那一部分我帮你画。”

文佳佳一脸欣喜着答应，“只要沈老师答应做我的人体模特，都听沈老师的。”

——

当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模特，陶阳已经习惯了光着膀子任夏微雨画。

只是一想到明天要脱光光给夏微雨看，陶阳就忍不住脸红。

夏微雨见陶阳左手拿勺戳着米饭，揶揄他，“怎么，需要我喂？”

“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陶阳对上夏微雨笑眯眯的眸眼后，更是羞得用力戳米饭，“姐姐，明天我真要……脱光光吗？”

夏微雨自是知道陶阳心里所想，她毫不犹豫地回头。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陶阳求证般瞅着夏微雨，“比如可以穿四角裤，或者拿东西挡。”

夏微雨放下手中的筷子，托腮坏笑，“你这么不想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