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那位客是我们这常来的客,我们约定好的,有新货都给他先挑。”香姨道。
“不知是什么来头?”
香姨想了想,道:“听说是个贩丝绸的商人,祖辈上就是丝绸商人,家中可是整个良材县最富有的。”
这话一出,冯保宁却是脸色突变,他追着问:“可是姓冯?”
“咦,你怎么知道?”香姨惊诧。
冯保宁倏然起身,厉声道:“这位客人在哪间厢房?”
“这,这我不能说啊。”
冯保宁上前,猛地抓住了香姨的手腕,用力地捏着,“快说!”
“疼疼……”香姨疼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地说了道:“在秋月阁。”
冯保宁松开香姨,疾步跑出去,开始一间间房的找过去。
“快,快拦住他!”香姨追了出去,大声喊道。
那些护院们通通围了过来,拦住了冯保宁的去路。
“给我让开!”冯保宁怒吼着,挥起拳头就向拦住自己去路的护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活了吗?!”
趁着护院一个不注意,他抢了护院的一把刀胡乱挥舞着,一路冲到了秋月阁,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冯德正!”当他看见房间果然有他想到的那个人时,冯保宁心里的怒火更甚,手中的刀脱手飞了出去,直接向屋中的冯德正砸去。
冯德正反应极快,立刻侧身躲开,刀咣当一下掉在地上。
“逆子!你这是要弑父啊!”冯德正气得不轻,自己的儿子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要砍他。
冯保宁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脚把面前的凳子踹飞了,他瞧了瞧**躺着的人,果然是秦景婷。
这般想一想,心中更是恼火,“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
“你,你——”冯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却骂不出话来。
“老爷。”冯老爷的随从江总管家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后,伸手来拉冯保宁,“公子,这是在外头,您多少给老爷留点面子。”
“他做出这样的事还要面子?”冯保宁气呼呼地道。
外头的人全围观过来了,瞧瞧这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江管家为了保全冯家的面子,更为了维护父子俩的感情,赶紧劝道:“老爷,不如先行离开吧。”
冯老爷狠狠地瞪了冯保宁一眼,一甩袖子,飞奔而走。
江总管家暂且还没走,他留下来,劝冯保宁道:“公子,您也体谅一下老爷,夫人过世都十年了,老爷也是男人,唉……为了您,他一直没续弦,这也算对的起您了。
“哼!”冯保宁不领情。
“唉……”江总管家叹气一声,拱了拱手,也随着冯老爷走了。
“谁在此闹事?”红楼的大嬷嬷来了,带来了好几个随从。
其余早到了的人,把自己看到的事全告诉了大嬷嬷。
大嬷嬷那张抹得惨白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来,“原来是冯老爷的独子,那可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