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是一时想起,念一句罢了。”冯保宁尬笑了下。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秦景婷端着酒杯,摇头叹道:“可惜这里不是在田间。”
“你也知道这首诗?”这下冯保宁是彻底惊讶了,赵秋灵知道,是她身边有个读书人赵寒易,可这秦景婷不过是区区一个村姑罢了,她竟也知道?
“我也是恰好读过。”秦景婷悠悠笑道。
“哈哈……”赵秋灵抚掌大笑,“你小瞧人了吧?景婷家中藏书很多,可是满腹诗书的才女呢。”
冯保宁目光炯炯地望着秦景婷,道:“确实是小瞧了。”随即拱了拱手,“给姑娘赔不是了。”
“略看了些书罢了,才女可不敢当。”秦景婷谦虚地笑了笑。
赵湘婷的头一点点地、慢慢地低了下去,她十指绞着衣角,这儿所有人都认得字,懂得诗,可她连听都挺不懂。
他们说的什么,她一句也插不上。
“别聊这个了,多没意思。”赵秋灵望了一眼无形中被孤立了的赵湘婷,摆了摆手道:“不如我们来玩石头剪子布,输了的喝酒或者唱歌也行。”
“何为石头剪子布?”赵寒易十分捧娘子的场问。
“就是这样。”赵秋灵比划着手势,跟赵寒易他们解释了规则。
“懂了吗?”
“恩恩。”一众人纷纷点头。
“那开始啦。”赵秋灵喊道:“石头,剪子,布!”
简单而有趣的游戏,立刻活跃了气氛。
“输了,又输了。”赵秋灵拍着手大笑,起哄道:“喝酒还是唱歌?”
冯保宁满脸无奈,“我喝酒,打死本公子都不唱歌。”
冯保宁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拿微醉的目光打量赵秋灵和赵寒易道:“你们俩夫妻怎么一次都不输?还回回出一样的,是不是在耍我呢?”
赵寒易笑道:“这叫夫妻间的默契,你不懂。”
“来,再来,我就不信了,我还能输给你们了。”
“石头,剪子,布!”
连续猜了三次拳后,才出了结果。
赵湘婷输了!
“喝酒!喝酒!”终于不是自己输了,冯保宁拿筷子敲着桌子,瞎起哄道。
“我,我不太会喝酒,”赵湘婷脸蛋微红地道。
“不喝酒,那就唱歌。”冯保宁起哄道:“这种美景之下,不唱一首歌,实在可惜。”
“那我就献丑了!”赵湘婷的脸蛋更红了,清了清嗓子,柔情似水地唱道: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赵湘婷的歌声,婉转深情,赵秋灵等人听得都有些痴了,没想到赵湘婷清唱都这样好听,若有琵琶伴奏,岂不是天籁之音!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赵湘婷收了尾音,羞怯地抿了抿唇,“献丑了!”
“好听!”赵秋灵带头鼓掌,其它人也跟着鼓掌。
冯保宁惊讶无比地望着赵湘婷,“没想到你唱歌这样好听,再唱一首吧?或者把刚才的那首歌再唱一遍听听?”
赵湘婷羞怯地垂了垂头,正待说话,忽而一旁的秦景婷插话道:“凭什么让她再唱一首,人家又没输!”
“好好,那再来猜拳。”冯保宁举着手道:“可别是你输了,万一你唱歌很难听,本公子怕晚上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