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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兰浑身湿漉的回到家中,差点没把周氏吓坏了。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周氏道:“不是去赵寒易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王香兰进了里屋,把湿衣裳给脱了,拿干衣裳换上了,又拿了帕子擦湿漉的长发,她冷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里楚楚可怜地带着泪,“娘,您就别问了。”
“这我怎么能不问?你出去一趟成了这副样子,我能不着急吗?”
“我在雨里不小心摔倒,闹了个大笑话,”王香兰气愤大喊道:“你现在满意吧,你女儿我今天可算是又出了大丑了。”
王香兰扑在**,放声痛哭着。
周氏心急地哄道:“娘错了,娘不该问,你别哭了,别把眼睛给哭肿了,那可得请郎中的。”
“呜呜……”王香兰哭得更凶了。
“哭什么哭?”突然,王富贵走进屋子里来,他道:“你还有脸哭?该哭的人是我吧!你今儿个给我丢了那么大一个人,要不是我低三下四给人家赔礼,还送了水果,你的亲事可就完了!”
周氏回了一句道:“完了才好呢,我们家香兰又不是嫁不出去,那小子那么胖,肚子里又没墨水,他才配不上我们家香兰呢。”
“他配不上?你也不瞧瞧你女儿什么样!她整日纠缠赵寒易,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我们王家门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谁还敢娶她?”王富贵恨铁不成钢道:“这些日子你哪里都别去了,安心的在家待嫁,做做女工,绣绣手绢和鸳鸯枕什么的。”
“你说什么?”王香兰倏地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爹质问:“待嫁?为何要待嫁?”
王富贵说:“我已经给媒婆、张虎谈好了,过几天,张虎就来家里提琴,然后再订下一个吉日成婚。”
“爹,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婚姻大事,该由我自己来决定,您怎么能擅自做主?”王香兰激动得全身颤抖,她怎么都不相信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她的婚姻就被这么草率做主了。
她冲着王富贵大声喊道:“我不嫁!我不嫁!”
“我是你爹,我让你嫁你就得嫁!”王富贵道:“张虎有什么不好?他在桂花镇上替人赶马车,一个月就能得二两银子,家里还有不少田地,全是雇人来种的。你嫁过去就是过去享清福的,不用挨饿受苦,你还有什么不愿嫁的?”
“我原先还能几日赚二两呢,他一月赚二两算得了什么?”王香兰冷笑道:“要嫁你自己嫁去!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你——”王富贵顿时怒火中烧,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王香兰的脸上,“你这个逆女,你这是要气死我才行吗?”
“是爹你要逼我去死!”王香兰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瞪了王富贵一眼,疯了似的向外跑去。
“香兰,香兰……”周氏要追着出来,却让王富贵伸手拽住了,王富贵说:“你让她去,我看她能去哪里!我还不信我治不了她了。”
周氏心急如焚道:“你为什么非和她过不去,她是你女儿,你难道就不怕她出什么事?你为什么一定非得让香兰嫁给张虎?她不同意,难道就不能看看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