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小啊。”赵秋灵答。

“年纪小都没怀上，就更说明问题了。”郭姑婆热心地问：“你的葵水来的可准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呃……”赵秋灵的好胃口完全让郭姑婆搅没了，没想到她居然拿这个来膈应自己。

饭桌上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这个郭婆子到底想干嘛！

“怎么样？”李氏竟然也追着问，显然也很担心这个问题。

“比平日里少一些。”赵秋灵无奈答道。

“哎哟，这可不行啊。”郭姑婆焦急的说：“得找个郎中好好看一下，若是有什么问题，拖着不看，万一生不了娃娃怎么办？”

赵秋灵还没说话。

郭姑婆就自顾的说：“幸好寒易是个争气的，会读书，等将来中了状元，成了在状元大人，若是秋灵不能生的话，就纳个妾也不错。”

“啪”地一声，赵寒易猛地将筷子摔在碗上，他胸膛起伏着，眸中带火道：“姑姥姥，请您说话放尊重些，不是谁都跟秋灵一样，脾气好，总能让着你。”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姑姥姥说话的？你姑姥姥纵就算有什么不对，她也是关心你。”李氏数落赵寒易道。

“是我说错话了。”郭姑婆赶紧装可怜，“我不说就是了。”

“奶奶，”赵寒易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今日我必须把话说清楚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在我们家，就算您看她是亲戚接济她，但也不能无条件什么都顺着她。秋灵辛辛苦苦在外面摆摊赚钱，赚来的银子不是养这么一个在家里挑起矛盾的人的，还有她孙子，又不是我赵家的人，凭什么养他？”

赵秋灵见赵寒易说的话越来越过，赶紧伸手搭住他的胳膊，轻轻推了推，向他摇头示意，千万别再往下说了。

赵寒易却依旧不管不顾道：“奶奶，你让她们走吧。”

“你，你——”李氏指着赵寒易的受都在发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大吼着道：“你居然这么说话，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现在不仅目无尊长，还口不择言，难道学堂就是教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她算什么长辈？”赵寒易冷笑道：“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自己的衣裳都要别人洗，孙子也丢给您带，她哪里有一点寄人篱下的姿态，分明是把自己当成祖宗了，可我们家庙小，可供不起她这尊大佛！”

李氏猛地起身，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根藤条，她抓起来就朝着赵寒易的背上狠狠打去，“你居然变成了这样，你这不肖子孙，是不是和赵秋灵这个野丫头学坏了？”

赵寒易僵直了背，没有躲闪，但眼神坚定，“请您别侮辱秋灵。”

见着他这样维护自己，赵秋灵觉得鼻子一酸，立刻伸手去拦，“别再打寒易了，他没错！”

然李氏掀开她的手，往旁边一推，“你没资格管我教训孙子！”

其实她更想打的是赵秋灵，但她知道倘若对赵秋灵动了手，这个孙子怕是再也不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