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滑。”赵秋灵满脸抱歉地说:“我现在就帮你们收拾。”
这方圆几十里,木匠不多,且个个都认识,关系还都不错,若是得罪了罗木匠,恐怕赵寒易就拜不了师父了。
就算是拜不成罗木匠为师父,就能忍则忍,别惹怒了罗木匠才是。
赵寒易紧握着拳头,整个人陷入在矛盾之中,他必须得想办法撑起这个家,不能总是让秋灵一个人辛辛苦苦摆摊养家。
这摆摊的生意并不好做,现在只是一个开头,若到了以后,生意不好了,那怎么办?
学木匠,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快赚钱,能撑起这个家的办法了。
其实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他不想去求人,尤其是那个人。
“罗木匠,我娘子不是故意的,地上的东西,我来给你们打扫。”赵寒易主动地说。
“堂哥,让我来吧。”赵颜儿立刻站了出来,眼眶有些发热,她实在不想看自己堂哥堂嫂这么委屈!
“颜儿,没事的,让我来。”赵寒易微微笑着道。
赵颜儿鼻子一酸,是为赵寒易隐忍感觉到委屈,她心里堂哥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才,何曾这样求人。
赵寒易迈步向屋外走去,寻扫帚来。
“慢着!”赵秋灵拽住了赵寒易的手腕,把他拽了回来,她心口憋着一股气,这些人的嘴脸,她算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怎么可以把赵寒易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凭什么?他们算什么东西?
赵秋灵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一个笑来,说:“相公,他们既然这样不讲情面,我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了,刚才分明是罗木匠的婆娘故意松手把瓦罐摔了,怎么能怪到我的身上来?”
“秋灵?”赵寒易愣愣地看着赵秋灵。
“呵呵……”赵秋灵笑道:“本来我家相公也是一时感兴趣,想给我做一张好看的雕花木床,这才想来拜师学学木工的,唉……没想到一番诚心诚意的拜师,竟遭得如此奚落!相公,我觉得你还是别亲手给我做木床了,不如努力念书,等将来考中了状元,请京城里最好的木匠师傅给我做一个木床可好?”
“哈哈……”周氏笑得乐不可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连书都念不上了,还想考状元?做梦吧。”
从赵寒易他们一进来,王香兰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赵秋灵的身上。
还是一个小丫头,就有这般风华绝对的气质,不仅眉目如画,而且还有一副无暇的雪肌,一头青丝也柔顺乌黑,叫人看了嫉妒不已,难怪赵寒易叫她迷住了心眼!
“你们不了解我家相公,自然不信他能考上。”赵秋灵道。
“那你就了解他?”王香兰笑了笑道:“你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说了解赵寒易,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赵秋灵笑望着王香兰,就知道王香兰会来插上一嘴,“呵,他是我相公,我不了解谁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自然清楚,至于他考不考得中?我看过他写的文章,我看十里八乡连县老爷都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