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宁转身过来,接过赵秋灵的手帕,“谢谢。”他拿着手帕擦了眼泪,最后用力地擤了把鼻涕。
赵寒易眼角抽了抽,那可是他媳妇的手帕,就这么毁了!罢了,看在他今日帮了那么多忙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赵秋灵体贴地宽慰冯保宁道:“怎么突然哭了?”赵秋灵有点担心今日黄三的行为,让冯保宁留下心理阴影,毕竟冯保宁不过才是个二十岁的少年,放在现代,那可是刚进大学不久啊。
“我,我是为我们家玉颜不值!”冯保宁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说:“我们家玉颜这辈子算是完了!她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辈子她都不能嫁人了。”
“为什么?”赵秋灵不解,“她跟林天猷也没有拜堂,退亲又有缘由,为何不能再嫁?”
“她,她怀了身孕。”冯保宁说:“是林天猷的,我们也是才知道她跟林天猷已经珠胎暗结。如今玉颜被堂叔关在了家中,短短几日,她就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赵秋灵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难怪冯保宁突然脸色大变,就之前见着林天猷与曹雅文那副模样,没冲上去打林天猷已经算他修养好了。
“唉……”冯保宁重重叹了一声气,说:“方才若不是顾忌给黄三下套的事被发现,我又一身女装,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揍林天猷一顿。”
赵寒易问:“所以你突然来我家住下,就是为了你堂妹的事?”
“也不全是。”冯保宁说:“前不久,书院的院长来我家跟我爹喝酒,说起你来着。说你才华横溢,是个可栽之才,若是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有大出息,我爹让我多与你走动来着。当然,也是为了我堂妹的事,来打听打听。如今看来,是没指望了,我冯家也丢不起这个人。玉颜堂妹这辈子,算是完了!”
“什么完了?”赵秋灵道:“我怎么不觉得?”
大家都看向她,冯保宁问:“你有何高见?”
“你们冯氏家大业大,找个人入赘不是什么难事吧?若是男方不好,再找个借口赶了出去,带着孩子独居也乐得清净,主要是看玉颜能不能看开点,若是看开些,心情舒坦了,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大事。”
冯保宁想了想,“你说的有理!我们家玉颜又不是非林天猷不可,等回去后,我立即找堂叔商量,他就只得玉颜一个独女,想来肯定会以玉颜为重。”
“洗把脸吧。”赵颜儿打了热水进屋来,说:“我方才煮了些红豆粥,你们要不要吃些?”
“好呀。”赵秋灵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我去给大家盛。”
赵寒易也起身跟上,去给赵秋灵帮忙。
红豆粥盛了来,大家围着桌子边吃边聊。
“给我说说黄三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哈哈……”赵秋灵他们三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一想起黄三在猪圈里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总算出了一口大恶气。
“看来是成功了。”赵颜儿笑着说。
来救火的村民们也看得瞠目结舌,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人不是黄三儿吗?怎么在养猪大户家的猪圈里,而且还亲人家的母猪……不堪入目啊!众人都不忍直视。
猪圈里黄三还沉醉在美人的怀中,忽然整个人被一根大棍子打在了身上,疼痛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过来,他往后看去,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棍子向自己打来。
黄三低呼着,还怕美人也被打到了,连忙伸手抱着美人往一旁躲去,岂料怎么搂也搂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