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雅文,你好好的怎么寻死啊,起来!快起来!”一旁的妇人实在见雅文母女俩可怜,上前来帮扶了一把,把雅文从地上拉起来,紧紧地拽着雅文的胳膊,害怕她再去寻死。
然张氏更是愤怒,“真是斗米恩,升米仇。当初的仁慈,竟然养出了你们这一家子白眼狼。今日是我儿的大喜之日,你们却非要在婚礼上闹事,来人,赶她们出去,以后我们林家与她们恩断义绝。”
张氏坚定了要与曹氏一家断绝关系的想法,她决不能让这样一家子吸血虫妨害了自己儿子的生活。
林家的仆人上前驱赶雅文母女俩。
曹氏张开手臂,紧紧护在雅文面前,“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家雅文一个交代,我们不会走的!”
“娘,我们走吧。”雅文泪眼婆娑地拉着曹氏的衣服,恳求地道:“您别闹了!姑姑一家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表哥他亦没有负我,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这次也是我一时冲动才犯了错。”
曹氏以为是女儿害怕,不敢讨还公道,她安抚着雅文说:“女儿,你别怕,有娘在,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赶走!”张氏暴喝一声,家仆立即上前,粗暴地拽着曹氏,将她往外面拖去。
“慢着。”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还一身嫁衣的新娘子出现在了门槛处,她在新郎的搀扶下,迈过门槛,向外走了出来。
新娘子的盖头没有揭,但从红盖头下来传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妹妹!”冯保宁倏地起身,他眉头蹙起,心里想着,但凡谁敢对他表妹不敬,他可不会客气。
“伯母,”新娘子同张氏道:“今日是我和天猷的大喜之日,不必把事情闹得这样大。”
张氏脸色瞬间缓和了许多,她道:“你说的对!”随即她连忙挥手,赶紧让家仆撤下来。
雅文怔怔地看着穿着漂亮红嫁衣的新娘子,有些挪不开目光,听说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听声音就觉得好温柔呢,顿时就觉得自惭形秽起来。
新娘子微微侧身,望向雅文的方向,她温柔道:“你是天猷的表妹,雅文是吗?”
“是。”雅文点了点头。
新娘子低笑着说:“早就听天猷说起过你呢,他说他有个很乖巧的表妹,小时候总追在他身后,说要当他的新娘子。但这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不能当真的。”
“是这样啊!”张氏插话说:“我们天猷离开的时候,才十三岁,小孩子说的话哪能当真?曹月花,你把他们小时候说的话拿来大做文章,你难道不怕丑?”
“伯母!”新娘子阻止张氏继续往下说,喊了声,她继续对雅文说:“我爹爹跟林伯父是生意伙伴,两家经常有来往,我也是从他们家搬到桂花镇时认得天猷的,我跟他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还未到年纪出阁时,天猷便立即让伯父去我家提了亲。早在一年前,我跟天猷的婚事便订下了,倘若你当真和天猷有婚约,我定不会嫁过来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之前那么一闹,大家都还以为是林天猷抛弃旧爱,为了荣华富贵娶了员外家的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