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世子查到了什么?”
“季家还有人活着。只不过,是奴仆,且早已隐姓埋名的活着。我查到,你为了家族的利益而选择答应把你妹妹送进宫当神女,但事后你后悔了。”
咔嚓一声。
椅背应声而裂。
季正信笑得肆意:“真是一个好故事!真难为白世子,能找到曾在季家为奴的人。这些年,我也在找,却是一无所获。”
白君晨瞥了眼缺了一大块的椅背:“你再说得大义凛然,也抹灭不了你对你妹妹做的事。”
“住口!”季正信暴怒了一瞬,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容浅浅道:“抱歉,失态了。我这人最不喜的便是,有人说我妹妹一句不是。”
“白世子,中了罂粟毒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猜猜,下次你还能不能如此好运气的解毒?”
白君晨自是听出季正信话里的威胁的:“你以为没了我,你便能把琼羽当做你妹妹?季正信,你妹妹死了十几年了,是被你害死的!”
季正信的脸狰狞了下:“我很清楚,神女并非我妹妹。我只是不愿,神女如同我妹妹那般惨死。白世子,你怎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白君晨面露讥讽:“你的良苦用心呐。”
“白世子,我也不想和你说别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有下次,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嗖的一声。
一只短箭擦着季正信的右脸飞过,最后钉在了白君晨头上方的墙上。
只剩下箭尾在外面。
“抱歉抱歉,失手了。”一个娃娃脸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牢房外,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把轻巧的弓弩:“世子,您可不能罚我,我是失手。”
季正信眯起眼:“神箭手崔可!”
崔可笑看了眼季正信:“哟,你便是季正信?挺年轻的。看你这模样,完全看不出你四十多了。你是如何保养的?是不是采阴补阳?我听说,爱慕你的女子不少,连清雅阁的头牌飘雪,安阳侯的嫡长女绍雯都爱慕你。”
季正信摸了下自己脸上的伤口,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血迹:“不知白世子与赤月楼是何关系?竟能请得动赤月楼的神箭手出面。”
崔可瘪嘴的同时双手一摊:“谁让世子厉害,我赤月楼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
季正信用眼尾扫了眼白君晨:“崔可,你喊的是世子,而非白世子!”
崔可:“哎呀,不要计较这些嘛。我听说,你武功高强?不如和我玩玩?”
季正信:“难怪我数次对付白世子都不成功,原来赤月楼是白世子所拥有的。白世子藏得还真深!”
白君晨淡漠道:“比起你来,是要差很多。”
崔可甚为赞同:“季正信,我也很好奇你是藏在哪儿的,连赤月楼也查不到你的藏身之地。该不会,你是属地鼠一类的吧?”
季正信刚要动,崔可手里的弓弩便对准了他:“季正信,你可别动。你这一动,我手里的弓弩便会不听使唤。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你便不好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