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琼羽阻止了白君晨去追:“季正信胆敢大白天在宫里四处走动,便说明他有所依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宜做什么。先回去。”
两人回到了神女殿。
沙璐和景翼仍在,见两人回来忙问道:“如何?可抓到季正信了?”
蔺琼羽喝了口茶:“哪有这般好抓。不过,我们从季正信那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她看了眼天色:“两位先传信回家,我们要商谈事情。”
沙璐不适合参与这些,便先一步离开了皇宫。
景翼眉头不展:“很严重?”
白君晨:“一半好一半坏。”
景翼听得一头问号:“什么意思?”
蔺琼羽:“有好事也有坏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季正信比我们预计的还要有实力。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是个疯子!”
景翼嘶了声:“疯子是最可怕的。等会儿我爹他们到了,我们再慢慢谈。陛下那边吐血了,太医院忙疯了。但,太医的意思,陛下吐血了反倒是好事。”
蔺琼羽:“把积郁于胸的那口血吐了出来。”
景翼:“对!怕是季正信也没想到,他气圣上反倒帮了圣上一个忙。”
白君晨:“因祸得福。”
三人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等景鹏等人进宫。
景鹏几人是悄悄进宫的。
有白君晨相帮,文献帝是不可能发现景鹏几人进宫的事的。
正殿。
蔺琼羽把和季正信交谈的事细说了一遍:“简单说,季正信是个疯子,一个不在意其他事,只管报仇的疯子。”
沙文光沉冷道:“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一个不小心,他的报仇便会导致大夏朝生灵涂炭。”
宛乐童猜测道:“你们说,季正信的报仇,像不像是一种寄托?对自己生命和无力的寄托。”
钟阳辉:“请宛先生说说看你的想法。”
宛乐童:“你们看,当年季正信无法保护自己的妹妹,随后没多久季家便因上官家的陷害被满门抄斩,唯独他活了下来。换作我们,在满族尽灭,最疼爱的妹妹惨死后,是否能振作得起来?”
“对一蹶不振的人,得给他一个目标让他振作起来。或许,季正信曾一蹶不振过,在某个人的帮助下,他振作了起来,并以复仇为目标。”
景鹏吃了一惊:“宛先生的意思是,季正信的背后有个人?”
宛乐童点了点头:“你们看,十几年的时间,确实能做很多事。可问题是,当年的季正信身无分文,又是个逃犯呐。在这种情况下,季正信是不敢冒出头的,他必须要躲起来。”
“他躲起来了,如何赚钱?没钱,他又如何收买他人?一步步达成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