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晨：“虚伪！”

蔺琼羽直点头道：“就是虚伪！在你妹妹惨死后，你才受到了内心愧疚的折磨。为了减少你内心的愧疚和痛苦，你便用了这种方法。你以为，这样便能消除你内心的愧疚了吗？”

季正信先是轻笑，随即是大笑，他轻拍着巴掌：“妙，妙，妙！很妙的推断，可惜并非如此。”他的眼里有了恨意：“当年我不是没阻止过，也用尽了方法。可最终，家里人将我关了起来，随后把我妹妹送到了宫里当神女。”

“当时，我不知家族和文献帝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妹妹进宫后，二房嫡女进宫为妃，且文献帝的赏赐不断。一猜便知，是家里人用我妹妹换了堂妹进宫为妃和家族的荣耀。”

“谁让我妹妹不如堂妹得宠，不如堂妹讨人喜欢。”他冷嘲道：“我妹妹就是太善良了，凡事总为他人考虑，又不喜算计。不然，哪里有堂妹什么事。”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我能有机会救我妹妹出来。可实际，不到一个月，我妹妹便惨死在宫里。你们猜，凶手是谁？”

白君晨：“你堂妹！”

蔺琼羽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你堂妹不愿你妹妹过上尊贵的日子，更不愿她高她一等，便用计害死了你妹妹。神女的存在，只是为了养活祥瑞。所以，一个神女是活着还是死了，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皇族和世家嫡女那么多，根本无须担心找不到神女。

季正信：“对！堂妹是个要强又心眼小的人，她最见不得我妹妹得宠，比她过得好。于是，她便在入宫后算计我妹妹。要对一个神女动手，太容易了。她不止害我妹妹惨死，还让我妹妹被很多个男人所羞辱。”

蔺琼羽拧了下眉，季正信的这个堂妹还真是阴毒：“所以，你让你堂妹经历了相同的事？”

白君晨：“当时的他没这个能耐和机会。”

季正信：“白世子猜对了。我也是在季家快出事前，才得知这件事的。当时，我是想着为我妹妹报仇，但随之季家出事，我便忙着逃命。不过……”

蔺琼羽接过话茬：“不过，你在逃命的途中，找人将你堂妹的尸体丢给野狗了？”

季正信的堂妹作为季家人，在季家出事后也是会被皇帝赐死的。

“不不不，神女猜错了。我只是把她的尸体，丢给了那些贫苦人家罢了。”

蔺琼羽和白君晨心头一震，季正信这话的意思是，他把自己堂妹的尸体丢给了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人家，让他们把自己堂妹的尸体当做了肉。

季正信仍是那副轻挑笑着的模样：“是不是认为我狠毒？若不是我当时要顾着逃命，不会这般轻饶了她的。我在得知我妹妹所遭遇的事时，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在临死前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也怪他，没有早一点儿解决了堂妹。否则，便不会有这些事了。

蔺琼羽：“季正信，你只是把自己无法反抗家族和自己的无能，加注到了你堂妹的身上。在你的意识里，你妹妹会惨死，全是因你堂妹。实际，从你无法让你妹妹摆脱成为神女的那一刻起，悲剧便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