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辉淡然道:“下毒这些是常有的事,应是钟振所为。”
他还未出生,便已遭遇了无数的暗算。在他出生后,暗算更是多。
他这个储君,碍着太多人的眼了。
假若母后没有嫡子,便势必是要过继一位皇子的。到时,这个皇子便有机会继承大统。所以,他不出生是最好的。
蔺琼羽:“这是无法避免的。钟振和钟嫣是个隐患,必须尽快解决了他们两个。”
白君晨:“陛下的龙体不好,他们两个会出手。”
钟阳辉:“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如此一来父皇会遭遇更大的危险,有可能会出事。”
“不会。”白君晨微微眯起眼:“神秘人不会让陛下这么快出事的。”
蔺琼羽解释道:“那日,白君晨与神秘人交过手……”她把事情细说了一遍:“神秘人没要了皇帝的命,便说明他是要留着皇帝的。而帮钟振和钟嫣的,有可能是神秘人。”
“神秘人为了自己的算计,是不会允许钟振和钟嫣真害死皇帝的。”她敲了下椅子扶手:“不如,咱们坐山观虎斗?钟振和钟嫣高高在上惯了,又怎会真听神秘人的。他们内斗,对我们是最有利的。”
钟阳辉:“确实。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看能否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或者线索。”
白君晨:“太子多当心清雅阁。”
“清雅阁?”钟阳辉面色一沉:“清雅阁有问题?”
白君晨:“清雅阁的问题很多,我还未全查清楚。”
蔺琼羽接过话茬:“那日我在清雅阁看到几个客人精神不对,怀疑他们是服用了那种毒药。而前段时间在街上自残的那几个男子,便是时常去清雅阁。若说清雅阁没问题,谁也不会相信的。”
钟阳辉听得心头发紧:“若清雅阁真有问题,会很糟糕的!清雅阁作为最有名的青楼,皇族和世家皆有很多人去。假若,这些人全中了毒,那整个大夏朝都会完了的。”
蔺琼羽:“这倒不至于。从神秘人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不是想毁了大夏朝。如若他是要毁了大夏朝,他早已引发内战了。我猜测,他报仇的目标,应是在他所害的人中。”
白君晨:“我们不知他害了哪些人。”
蔺琼羽:“难就难在这点。我们对神秘人了解太少,无法查到他对哪些人下了手。对了太子,你可知哪些人或者世家跟季家交好吗?”
钟阳辉疑惑:“季家?”
蔺琼羽:“我和白君晨怀疑,所有的事情是和季家有关的。”
钟阳辉:“这样啊。季家那样的行事作风,真正与之交好的世家是没有的。至于有没有人和季家交好,我便不是很清楚了。”
蔺琼羽也不失望,时隔多年,要查季家的事是很困难的。如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宫,寝殿。
文献帝躺靠着龙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白濠,咳嗽个不停。
陈公公微微弯着腰:“陛下,太子殿下派人将文远伯送来,可见太子殿下的忠心。只是,光有文远伯可不行。”
文献帝嗯了声:“你……你说……咳咳咳……”
陈公公从宫婢手里接过药碗,服侍文献帝喝下。
白濠砰砰砰的磕着头:“陛下,陛下,不关我的事,是白君晨那孽障做的!全是他做的!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饶我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