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琼羽瞧见白濠那害怕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白君晨,他对文远伯做了什么?让一惯无法无天的文远伯见到他便如此害怕。
白君晨轻敲了下她的头,琼羽又不知乱想了些什么。
蔺琼羽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单手撑着头看戏。她实在很好奇,文远伯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世子。”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让白濠秒变暴怒的野兽:“阿尤你这个畜生!亏得我待你如此好,你竟是背叛我!”
阿尤看了眼白濠:“侯爷这话说错了。从一开始,属下便是世子的人,何谈背叛你。”
白濠一怔一明了:“白君晨,你会不得好死的!”
白君晨面色寡淡道:“是吗?”
只两个字,便让白濠如泄气的气球,惶恐的蜷缩在那:“君晨,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会乖乖的听话的。”
他不想再回到那地方!
上次他好不容易从神都逃回武安城,原以为能揭竿而起。谁知,他刚回到武安城,便被阿尤打晕关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
也是在那时他才知,阿尤背叛了他。
在那段时间里,他只能见到阿尤。
每次阿尤来,只会给他送吃的喝的,从不会回答他任何一句话。
只要他不死,阿尤便不会管。
白君晨没多搭理白濠,他看了眼阿尤。
阿尤行礼道:“世子,已按您的吩咐,把那些人处理干净了。便是如今侯爷回到武安城,也不可能再翻得起任何浪花的。”
白濠面上一慌:“君晨,我是你父亲啊!君晨,你弑父是天理难容的!我求求你,饶过我……”
白君晨听不出喜怒道:“那你饶过我母亲与我了吗?”
蔺琼羽闻言十分心疼他,文远伯是个自大狂妄又风流成性的人。他对白君晨母亲的喜欢没了后,便为了新欢不管其死活,甚至为了新欢能对白君晨下毒手。
可想而知,小小的白君晨在文远伯府过的是多危险又艰难的日子。
若不是白君晨有能耐,只怕他早已成为一抷黄土了。
白濠至今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那不一样!那不一样!”
白君晨:“有何不一样?”
白濠:“我是文远伯啊。”
白君晨:“你是阶下囚!”
“君晨,我是你父亲,你弑父是天理不容的!求求你饶我一命,我保证不会再和你作对,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武安城。你……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会像条狗一样的听话,好不好?”
“我不会养一条会反咬人的狗。”白君晨冷漠道:“我不会杀你,会把你交给陛下。”
白濠如遭雷击,把他交给陛下,那他会生不如死的!“君晨,我求求你!若是你把我交给陛下,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阿尤笑眯眯道:“侯爷,你还以为,掌管武安城的人,是你吗?”
白濠心头咯噔一声:“阿尤,你……你这话是何意?”
阿尤:“侯爷,掌管武安城的人,是世子!这些年,您的一举一动皆在世子的掌控中。世子之所以由着您折腾,便是要您吸引陛下的注意力。瞧瞧,这些年陛下为了对付您,花了多少的心思。”
“便是这次您被关在密室,也有人代替您,这也是为什么没人发觉您失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