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嫣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又恨又怕的蜷缩着身体,警惕着蔺琼羽会给她喂毒药:“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她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锐:“我是嫡公主,是未来的祥瑞,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十分清楚,蔺琼羽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便表示无论她如何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这个贱人,当真是可恨。
蔺琼羽的红唇噙着一抹讥诮的弧度,她把玩着其中一把药粉:“长乐公主可知,我所住的宅院发生了一件趣事。”
“一个丫鬟偷吃了我的膳食,却不知为何与奴仆在我的**滚。你说说,这种事怎好巧不巧的发生在我屋里?而恰好,那日我与白君晨到了别处游玩。”
“长乐公主认为,此事是谁做的?我准备,用相同的方法来对付她,连助兴的药我都准备好了。这可是我亲手配置的,与寻常的药很不相同。”
她拿着药,一步步朝钟嫣走过去,吓得她尖叫连连:“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嫡公主,我是祥瑞,你不能这样对我……”
蔺琼羽怎如此可怕?
她第一次发现,蔺琼羽如此可怕。
蔺琼羽蹲在钟嫣的面前,单手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她:“长乐公主。”她眉眼含笑,嗓音柔和如风:“我想知道,意图给我下药的人,是不是你?若你不老实交代,这包药便会全喂进你嘴里!”
她这副模样,在钟嫣看来如弑杀的女王。她的身后是尸山血海,而她只需稍稍一用力便能捏碎她全碎的骨头,要了她的命。
钟嫣连颤抖都不敢颤抖,更别提动弹一下。
她的一张脸毫无血色,惊恐的眸子里倒映着蔺琼羽恐怖的样子,她忙不迭的求饶道:“求求你原谅你!求求你饶过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蔺琼羽根本不是人,她是恶鬼,是千年厉鬼!
这女人太可怕了,她太可怕了!
以前的蔺琼羽,是故意藏拙的。
蔺琼羽听懂了:“原来还真是长乐公主意图给我下药。你的本事倒是不小,被关在这里,还有能耐做这些。看来,你藏起来的手下还有很多。”
她说着,强行给钟嫣喂了药。
“长乐公主,我这人眦睚必报。你害我多次,如今还欲毁我清白。这一笔笔的账,我先收点利息。”她丢开钟嫣,用绣帕擦拭着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长乐公主,我的时间很长,不妨和你慢慢玩。”
钟嫣扣着嗓子眼,不停的干呕,试图把吞下去的药吐出来:“你……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惶恐不安:“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蔺琼羽:“能让长乐公主快乐的药!”
钟嫣倏然睁大了一双眼,她爬到蔺琼羽的脚边,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给我解药!求求你给我解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害你,我不该害你。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
她不要被别的男人玷污,她不要成为人尽可夫的存在。
她是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的。
若是她的清白被毁,那她想要的一切便会无法达成的。
蔺琼羽轻嗤了声:“知道错了?不!你并不认为你有错。只是如今局势对你不利,你为了能好好的活着,才会求我。转头,你又会玩毒计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