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辉并未察觉到白君晨内心的焦躁,他问道:“怎不见蔺大小姐?”
白君晨淡定道:“她在忙。太子有事,与我说也一样。”
钟阳辉没多想,他长长而又幽幽的叹了口气,忽然朝白君晨行了一礼:“抱歉!”
白君晨躲开了他的行礼:“太子这是……?”
钟阳辉抿了抿唇,苦涩道:“我今天去见了长乐。直到今日我才发现,长乐是一个多虚伪狠毒的人。便是将证据摆在她面前,她仍是狡辩自己所做的事是为了母后与我。”
“若真是为了母后与我,怎可能要害那些嫡女和蔺大小姐,也断不会暗中收揽大权的。”他疲惫又心累:“小时候那么可爱乖巧的长乐,如今却是一个心狠手毒,为达目的连至亲都能亲手害死的人。”
“如若母后得知长乐做了更多更歹毒的事,只怕会气病。可此事,我是要禀告母后的。”他揉了揉脸,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好点儿:“长乐不肯说自己做这些的目的,一直哭哭啼啼的装可怜,试图博取我的同情。”
“侍卫审问了秋嬷嬷和半梅,才得知事情是因白世子而起。”
“因我?”白君晨疑惑。
钟阳辉点头:“说句不好听的,长乐是又当又立。长乐倾慕白世子,却又嫌弃白世子表面的质子身份。她不知从哪儿得知,白世子能耐非凡,便有意嫁给你,成为更尊贵的人。”
“她不愿嫁给暂时是质子的你,又不愿你娶旁人,更不愿那些女子接近你,便暗中解决了那些靠近你的女子。她与那些庶出交好,便是利用那些庶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用这个办法好几年了,一直没被人怀疑。直到白世子和蔺大小姐察觉到异常,细查了长乐,才得知她暗中做了如此多歹毒的事。”
白君晨看了眼天色:“太子,我有事要处理。不如这样,等琼羽忙完,太子再告诉我们,长乐公主到底做了哪些事。”
钟阳辉:“有些事是得亲自与蔺大小姐说。白世子,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白君晨亲自送了钟阳辉离开,便骑马往出城的方向走。
就在他刚离开神都,文献帝便得知了一件事。
“你说什么?!”文献帝的面容微微扭曲,惊悚又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公公:“武安城的真正主人是白君晨?!”
陈公公微微低着头:“陛下,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文献帝的十指轻颤,无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刚要实施对付太子的计划,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难怪,文远伯最近如此安静。原来,武安城是在白君晨的掌控中。
文远伯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白君晨的五指山。
这时,一个暗卫落在文献帝的面前:“陛下,武安城出事了!武安城的守将羞辱了两个世家的嫡女,还将其残忍的杀害,甚至打压世家。如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武安城百姓群情激愤,把那守将抓了,要您给个说法。”
文献帝闻言便知,此事与白君晨脱不了关系。那守将,也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的。
若他查不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守将是被栽赃陷害的。那他便必须处置了守将,否则武安城便会暴动。但他处置了守将,会寒了武安城将领的心。
“好一个一箭双雕!”他咬牙切齿道:“传旨,朕已康复,太子不必再监国。其次,尽快给朕查清楚守将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