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晨太清楚上官悦悦的心思和上官家大房的目的:“路是上官家大房选的。”
景翼和阿树是听懂的,是这个理儿。
景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上官家大房以为,如意算盘能得逞,能让上官悦悦嫁给你。如此,便能让上官家二房有所忌惮,他们便有了更多的时间生嫡子。可实际,他们不止这是在自寻死路。”
算计君晨的人,向来是没任何好下场的。
白君晨淡声道:“可查到媚姨娘三人的下落了?”
阿树:“回世子,还未查到,但有线索指向军营和宫里。”
景翼一惊:“阿树,你是说,媚姨娘和蔺芙儿有可能在宫里,而蔺商在军营里?”他面色微沉:“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又是为了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查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媚姨娘母子三人。”
白君晨眯起眸子。
皇宫,养心殿偏殿。
文献帝正在批阅奏折,他的手一顿,问道:“陈公公,神女可好些了?”
陈公公微微弯着腰:“有陛下护着,神女已好了不少。只是,还得在别院休养一段时日。不过……”
“不过什么?”
“奴才有听别院伺候的人说,神女这两日梦魇了。”
文献帝的心一沉:“梦魇?神女梦到什么了?”
“具体的,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伺候的人说,神女在睡梦中喊着什么不要过来,不祥之人,你身上一股子酒味什么的。好像,是个年轻的男子,将为祸天下。”
不祥之人四个字,让文献帝的心变得不安起来:“酒味?年轻的男子?陈公公,你去一趟别院。”
“是。”
别院,正厅。
陈公公见蔺琼羽的气色还算不错,安心道:“见神女精神头好,陛下也能放心了。听闻,神女梦魇了?”
蔺琼羽轻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也不知是怎回事,这几日总是梦魇。梦里一片火海,到处是惨叫声和尸体,可把我吓得不轻。恍惚间,我看到一个很年轻的男子,骑着战马,手持利剑,见一个活人便砍一个。”
陈公公听得倒吸一口气,颤音道:“神女可看清此人的模样了?”
蔺琼羽摇着头道:“没看清楚。只梦到,此人来到我面前,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而他醉醺醺的。当他正要杀我时,我便被吓醒了。”
“神女受惊了。若神女还想起了什么,请派人传个信。”
“一定一定。”
送走了陈公公,蔺琼羽便见白君晨端着一碗药进来,顿时生无可恋的趴在小桌上:“我最近嘴里全是药味!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白君晨太清楚蔺琼羽的心思了,强行把药给她喝下,又拿了颗蜜枣给她:“你的事,处理妥当了?”
蔺琼羽嗯哼了声:“最迟明天,你便能看到好戏了。”她见春雨进来,问道:“沙夫人和宛大小姐的情况如何?”
春雨行礼道:“沙夫人的厌胜之术已解了,正在康复中。不过,按明先生的话,沙夫人的身子骨会弱一些。宛大小姐的脸正在慢慢好转,但要完全恢复还得一段时间。好在,宛大小姐自己看得开。”
蔺琼羽笑着道:“宛凝儿也算是因祸得福。如今得先生亲自教导,想必假以时日,她定能成为一代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