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辉不明所以:“不一定准。若是神女有需要,我便让钦天监查看何时有雷雨天。”
“多谢太子殿下。”蔺琼羽心道,她不能把希望全放在雷雨天,还得做多手准备:“咱们继续讨论。诸位坐在这里,便表示咱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虽说我们的目的不同,可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若有什么事,大家相互通个气,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君晨几人赞同,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如若其中一人出事,剩下的人也无法活下来,还会牵连家人和亲朋。
几人仔细的商量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又要如何与文献帝争斗等等。
直到傍晚时分,蔺琼羽几人才在不同的时间离开雅间。
马车里。
白君晨见蔺琼羽垂眸思考事情,心知她是在想如何对付圣上:“可有要我帮忙的?”
蔺琼羽闻声收敛了心思,眉眼弯弯的浅笑着,像是一只在算计人的狡诈狐狸:“有你帮忙的地方。我们先……”
这时,一只信鸽飞进了马车。
白君晨取下信鸽腿上的信件,信鸽便飞走了。
他与蔺琼羽一起看信。
“哟哟哟!”她的小脸泛起寒意:“还真被我们猜准了,皇帝要对我下杀手,以此来保住祥瑞的秘密!依我看,此事多半与祥瑞有关。”
“假如,祥瑞真的活了一百岁,又享受着至上的权力。换作是你我,也会想要活得更长久。所以,祥瑞的秘密必须要保住,要让众人认为祥瑞是他人虚构出来的。”她很是从容冷静:“若皇帝真对我下手,我会抖出更多关于祥瑞的秘密,还会让老天降罪皇帝!”
白君晨抱了抱蔺琼羽,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是我没护好你。”
“又吃我豆腐!”她单手用力的拧他的耳朵,直磨牙道:“你是一天不吃我豆腐,你便不舒服,是吧?再敢吃我豆腐,看我如何收拾你!”
白君晨疼得直吸气:“你下手是越发的狠了。我这不是吃你豆腐,是安慰你。”
蔺琼羽重重的哼了声:“我信了你的鬼!你以为,你用这种小把戏,便能哄骗得了我?”她一把丢开他的耳朵:“武安城的事,是你所为?”
见他点头,她狠戾道:“那你便让武安城再乱点!你有没有办法,帮文远伯逃走?”
白君晨一听便知该如何办了:“此事我会办好的。”
以出宫散心的蔺琼羽刚回到神女殿,便有宫婢送来了补药:“神女,这是陛下吩咐御膳房为您熬制的,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蔺琼羽眸光幽暗的瞥了眼黑沉沉的中药,心头冷笑不止,皇帝还真是迫不及待呐。
她一口喝下药,把药碗递给宫婢便回了内殿。
春雨一跟着进入内殿,便看到蔺琼羽对着痰盂狂吐:“神女,这是……?”
蔺琼羽抠吐完了药汁,从春雨手里接过茶杯漱了口,然后把沾有药汁的绣帕递给她:“你悄悄的让白君晨查查,这药有何作用。其次,传信给蔺老夫人,多小心。”
皇帝对她动了杀心,为了防止她反抗,便会用祖母来威胁她。
她要做好准备。
春雨福了一礼,便退下去办事了。
蔺琼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暂时她是不会死。若在这个时候,她这位神女出了什么岔子,便更会引人遐想的,但她也活不了多长。
最多十日,她便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