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觉寺,其中一个井水旁。
法静带着僧人们在一旁念经超度,景鹏带着禁军和刚请来的仵作检查尸体。
蔺琼羽站在不远处看。
一个僧人半趴在井口上,头朝下,看不到具体的样子,暂时也不知是因何而死。尸体旁,放着水桶,这是一个挑水的僧人。
她拧了下眉头,面上端着娇弱害怕。她刚到皇觉寺,便有僧人死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死的是皇觉寺的僧人,而她又刚到皇觉寺。若是有心人又用她是不祥之人做文章,那可有的麻烦了。
她瞧见两个禁军把僧人的尸体放在地上,好由仵作检查。
但两个禁军一抬起尸体,便有一股血流了出来,且直接流到了井水里。
蔺琼羽眸色微暗,从尸体还在流血的情况来看,这个僧人并没有死多久,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半时辰内。
也就是说,她前脚刚到皇觉寺。后脚,便有人谋杀了这个来挑水的僧人。
至于凶手是随机挑选,还是有预谋的,暂时不得而知。
仵作一检查尸体,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尸体脖子上,那道致命的伤口。
伤口短窄,像是刀一类的武器造成的。
他又仔细检查了尸体,查看了周围的情况。
“景统领,从情况来看,是一刀毙命。从这伤口的位置和力度等来看,凶手应是从后面袭击这僧人的。”仵作细说道:“其次……”他指了不远处溅洒的血迹:“是这僧人死后,凶手将其摆放在井口上的。”
景鹏疑惑:“凶手特意把僧人的尸体摆放在井口上,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仵作摇头:“这点我也不知。许是,要坏了井水?可皇觉寺不止这一口井水。莫不是,其他的井水有问题?”
蔺琼羽也在思考这一点,凶手特意把僧人的尸体放在井口上,应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用意的。
可,凶手是什么用意呢?
景鹏来到蔺琼羽的面前,行礼道:“神女,此处污秽,还请神女移步回厢房。稍微,我会将详情禀告神女。”
蔺琼羽念了句阿弥陀佛:“也不知是哪个歹人,竟敢在皇觉寺行凶。景大人,你定要抓住那凶手。那凶手敢在皇觉寺行凶,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景鹏也是这样考虑的,皇觉寺不是一般的地方,便是皇族世家也得敬着皇觉寺,断不敢在皇觉寺胡来的。而凶手敢在皇觉寺行凶,有可能是不怕查到他。
蔺琼羽一回到厢房,便与白君晨谈起了此事:“我认为,是针对我的。”她眉头紧锁,有些自责:“因我的缘故,连累了好几个无辜之人。只怕,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
白君晨宽慰道:“别自责,不是你的错,我会尽快查清楚此事的。”
“说不自责,那是假的。可我也清楚,那些为了算计我的人,为了能算计到我,定会用无辜之人来害我。我能做的,是尽快查出这些人,还死者一个安宁。”
最近,她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