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琼羽用衣袖遮住不流血的伤口,轻松的耸了下肩:“早已疼过了。无碍的,我已习惯。”
我已习惯四个字,如一根根锐利的刺,刺入了白君晨的心头,疼得他鲜血淋漓:“抱歉。”他抱了抱蔺琼羽,万分自责:“我没护好你。”
这一瞬,蔺琼羽忽然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顶着微红的眼眶,笑着推开了白君晨:“好像我很脆弱似的。从当神女那一天我便知晓,这些是事我反抗不了的。”至少现在的她反抗不了。
白君晨揉了揉蔺琼羽的发顶,心里思考着要如何让文献帝断绝了取她血的念头。
取神女血,是很早之前突然出现的,众人只知神女的血是供奉给老天的,有大祭司和神女亲自证明,众人便信以为真,因此没几个人怀疑这血的真正用处。
这也是皇族的用意,不让任何人怀疑神女血的真正用意。
神女血,应是被祥瑞喝了。而祥瑞是皇族最大的隐秘,也是皇族最为重要的事之一。
要让陛下不再取蔺琼羽的血,便要让陛下认为,其他人的血也有同样的作用。但如此一来,蔺琼羽的性命便会受到威胁。
神女存在的最大因素,是用其血喂养祥瑞。
一旦神女失去这个作用,陛下为了保住秘密,便会解决了神女。
以往的神女,有不少便是因此而丢了性命的。
“哎呀,让你别用摸小狗的动作摸我!”蔺琼羽不满的拍了白君晨一下:“我没事的。我曾和你说过,适当的取血……”
“这已不是适当的取血。”白君晨冷着一张脸:“此事,我会解决。”
“哪有这般好解决。”蔺琼羽眉眼微冷:“神女的存在不重要,可神女的血很重要。若神女的血不重要了,那我的小命便危险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总归是有办法的。”无论如何,他也要改了这腐烂的规矩!
蔺琼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继续吃饭。”
皇帝突然要取两碗血,要么是祥瑞提出的,要么是为了以防出什么岔子。
白君晨知晓她是个有主意和分寸的人,便没再多说什么。
用过饭,又陪了她一阵儿,他便回了永延殿。
“世子。”阿树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他行礼道:“文远伯的来信。属下查过,陛下知晓此事。很显然,是陛下故意把这封信送到您的手上的。其目的,怕是要借文远伯的手来对付您。”
陛下忌惮世子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为此陛下没少在暗中对付世子,却是全失败了。
如今,文远伯送上门,陛下自会利用这个机会来对付世子。
白君晨淡漠的嗯了声,陛下的用意是,要借着文远伯一箭多雕。既解决了文远伯和他,又处理好武安城的事,还能震慑住封地和世家,方便陛下实施自己的计划。
阿树打开信看了看:“世子,文远伯请您救他。”
白君晨如何不知文远伯并非是请他救他,而是命令他救他。
“蠢货!白睿城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