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文远伯偷偷来神都的事,透露给皇帝吗?”她问道。
白君晨摇头:“文远伯行事低调不起来。”
蔺琼羽听懂了,嗤笑一声:“文远伯这是把自己送到了皇帝的刀下。文远伯在封地待太久,嚣张惯了,连偷偷来神都也不多加遮掩。我猜测,你的那位好弟弟会借此机会一箭多雕。”
如此好的机会,若是文远伯死在神都,又恰好与皇室和白君晨有关联,那白睿城便会把事情闹大,非要皇帝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可。
如此一来,白睿城便能解决了白君晨和自己的敌人,再与皇帝妥协,成功继承文远伯的爵位,再图谋其它的。
白君晨:“蠢!”
“……白君晨,好歹你弟弟是有谋略的,只是被权力迷了眼,看不到很多事情。”这是很多当权者的通病。
权力会让人上瘾的。
白君晨看了蔺琼羽好几眼,轻咳一声:“你看上景翼的……皮囊了?”
“嗯?”蔺琼羽一疑惑一明了,她刚要解释,便听到了阿树的声音:“世子,属下有重要的事禀告。”
白君晨有些不悦:“进来!”
阿树顶着巨大的恐惧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行了一礼,恭敬的把信件递给白君晨:“世子,文远伯的来信。”
他跟做贼似的,偷瞄了一眼蔺琼羽,又偷瞄了一眼白君晨。世子和神女的气氛,感觉还挺好的?
世子应该没再和神女闹什么矛盾吧?
他们当属下的实在承受不了世子那冷到极致的样子了。
白君晨看完信,眼眸中聚集起了浓浓的弑杀,他轻呵一声:“把文远伯暗中的筹谋证据,放到他面前。”
阿树听得心头一颤:“是!”
他行礼退了下去,他敢保证,绝对是文远伯踩到了世子的底线。
蔺琼羽好奇道:“文远伯在信里写了什么?让你如此动怒。”
白君晨捏着信的手不断收紧,看得蔺琼羽呼吸困难了起来,仿若被他的手掐着脖子:“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是文远伯,你别对我发火。”
“抱歉。”白君晨随手把信毁去:“他用我母亲的墓来威胁我。”
文远伯在信中写到,若是他不帮忙,文远伯便会毁去母亲的墓,让母亲尸骨无存。
“卧槽!”蔺琼羽惊悚又嫌恶:“文远伯真他妈的不是个人。好歹,你母亲是他的原配。可他为了私利,竟是连原配的墓也要动!”
难怪白君晨如此恼怒。
换作是她,非得暴揍文远伯一顿不可。
“文远伯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且若他有个什么,你也会受到牵连。”她建议道:“我认为,你应该在暗中假意帮白睿城,让他和文远伯斗,再给文远伯找点事做,他便没时间找你麻烦了。”
白君晨:“此事我有主意。你是否看上景翼的皮囊了?”
“??不是……白君晨,你怎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蔺琼羽哭笑不得:“我是看上景翼的皮囊了。谁让你不能调戏,否则我也不会舍弃你这副好皮囊,去找别的皮囊啊。”她轻叹了口气:“真可惜,不能调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