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琼羽摇着头道：“我也不清楚。你看呐，我先是中毒对吧？太医很容易便帮我解毒了，却是无法帮我恢复容貌，这是不是很奇怪？按理，解毒了，我的容貌便该渐渐恢复。”

“可你看……”她指了指自己脸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点：“这几日我仔细观察过，这些黑点点有逐渐加重的趋势。现在看不太出来，等时间稍微长点，便会看出来了。”

白君晨仔细瞧了瞧蔺琼羽的脸，眸光中一丝一毫的嫌恶也没有：“是加重了。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荷香的事，你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她从仵作那得知，荷香的脸上有手指印，是在她死后两天显露出来的。

而荷香离那口井的距离不算近，由此可见，对方是趁荷香不注意，将其掳到那口井，再强行给她灌下毒药，把她毒哑后丢到井里的。

白君晨歉意道：“抱歉。”

“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我也清楚荷香的事有多难查。”

这些日子，皇帝也在查荷香的事，却是没任何收获。

白君晨抱了抱心里难受的蔺琼羽：“我会陪着你的。”

“什么陪不陪的，别说的我这般脆弱。只是，我心里有些难受。白君晨，这人真的很脆弱。明明之前还在和我说笑，可转眼便没了。”

蔺琼羽轻叹了口气：“若真有来世，我希望荷香的来世平平安安，不会再为奴为婢。”

“荷香的事我会查清楚，现在要紧的是恢复你的容貌。若你不是因中毒变成这样，那会是什么？”

“这得问大夫，我哪儿清楚。”她对化学在行，可医术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但能确定的是，我是因某种东西，脸才会变成这样的。”

“某种东西……”白君晨脑海中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是你所中的毒？”

蔺琼羽心神一震：“你是说，我所中的毒，是引子？我所中的毒太好解，这点很有问题。若对方要害我，不可能会用如此轻易能解的毒药。”

“所以……”她一拍大腿：“毒药是引子，为的是引出我毁容。因着我中毒的关系，连太医也往我是中毒毁容这方面想。”

她一中毒，她毁容的事立马便传遍了神都，这摆明是幕后之人做的。

如今谁都知晓她因中毒毁容，变得神经兮兮的，还说什么她离疯不远了。

便是她真毁容了，她也不会疯的。

为了容貌变疯，她又不是傻了。

不过，难保幕后黑手不会做什么。

假如幕后黑手算计她，她有个什么，外人便会认为她是因毁容而自己做的。

或许，这便是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白君晨：“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蔺琼羽摸着自己的脸，脑海中想着化学反应。若真是幕后黑手用毒来引出某种东西，导致她毁容，那必定有某种东西和毒药产生反应。

会是什么东西，与毒药产生了反应？

她扫了一圈内殿，最近她并未换殿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有新添什么东西。

毒药和这样东西有所反应，要么是她吃喝进肚，要么是通过呼吸和皮肤。

她又看了看自己所用的胭脂水粉等等，还嗅了嗅，并未闻出什么异常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