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家浑身冷汗直冒,他哆哆嗦嗦的指了几个平时最不老实的下人。摆明,神女是要清理府里和查出是谁害了老夫人的。
蔺琼羽瞥了眼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的几个下人:“岑嬷嬷,这几个下人平时的为人如何?”
岑嬷嬷:“这点老奴不清楚……”
许管家赶紧把这几个下人做的那些龌龊事一一细说了:“神女,任何一个府上皆是有这样的下人的,清理不干净的。”
蔺琼羽也清楚这点,一个府邸里的下人,便如同一个公司的员工,总会有那么几个没良心和道德的人。
她的目的也不是清理了蔺府。
“打吧。”她淡淡的语气如同在说这杯茶的味道还不错。
许管家愣了一下,便明白了蔺琼羽的意思,赶忙让下人打这几个人的板子。神女的意思是,一直打,直到硬生生的打死这几个下人为止。
惨叫和哀声伴随着血腥味,响彻在正厅,看得一众下人栗栗危惧,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蔺琼羽懒洋洋的撑着头,连眼皮也没掀一下:“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这些日子,谁手脚不干净的,或者是谁和外人勾结一类的,亦或者是谁收了他人好处对府里的主子做什么的,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下场会比这几个人还惨。”
几个下人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胆小的下人吓得跌坐在地,低低的哭泣着。便是胆子大的,也是脸色惨白如鬼。
蔺琼羽眸光一凛,嗓音冷如冰刀子:“还不说吗?”
她的话宛如导火线,拉爆了所有下人的情绪。
哭的哭,交代的交代,求饶的求饶,吓晕的吓晕。
许管家见蔺琼羽不耐烦的蹙眉,魂不附体的吼道:“全安静!一个个的老实交代。至于这几个下人,拖回去,死了便死了。你们要清楚,便是主子打死了你们,官府也不会追究的。”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几声抽噎。
许管家摸了一把冷汗,随手指了个下人:“从你开始。”
蔺琼羽淡声道:“若是谁能告诉我,老夫人是谁害的,我便让他成为良民。”
奴隶要成为良民,要么是主子开恩,要么是皇帝恩赐。
突然……
“是……是小翠!”一个女婢哭哭啼啼道:“奴婢……奴婢有注意到,小翠这些日子多了不少银子。还有,她戴的那玉镯子,至少值百八十两,可不是她能拥有的。”
小翠慌忙用衣袖挡住自己的玉镯子,畏怯的颤音道:“你……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不用蔺琼羽吩咐,许管家便带着两个下人把小翠按在地上,搜出了那女婢说的玉镯子。随后,许管家又从小翠的房间里搜出了一支价值不菲的金簪子和十几两的碎银子。
蔺琼羽把玩着金簪子,冷冷的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翠,又睨了眼那女婢:“许管家,那女婢杖责三十赶出府!知情不报,便是我打死你也应该。”
她是清楚这些下人明哲保身的心理的。
女婢被打了三十板子,赶出了蔺府。
小翠几近吓晕:“不……求神女饶命!求神女饶命!奴婢……是奴婢财迷心窍,一时想不通,才会听了那人的话,在老夫人的膳食中动了手脚。”
许管家低着头:“神女,小翠是厨房的丫鬟,要接触到老夫人的膳食并不难。”
蔺琼羽用脚尖抬起小翠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是谁用银子收买你的?谋害主子的后果,你不清楚吗?”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语气,却如炸雷响在小翠的耳边,炸得她又痛又后悔:“奴婢……奴婢……奴婢清楚!”清楚两个字轻到几乎听不见:“奴婢也不知那人是谁,只知他是一个男子。他每次来,皆是戴着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