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赶来的白濠一把捂住白睿城的嘴,气得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他歉意又恼恨:“抱歉各位,小儿酒后失言。这孩子一喝醉,嘴便没个把门,还请各位原谅。”
“原谅?”蔺琼羽不疾不徐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威压:“文远伯,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令郎不止是调戏我,还打骂长乐公主,甚至是把爵位当做自己的东西。”
“谁给他的胆子?”她锐利的瞥了眼白濠:“若说文远伯一点儿也不知情,怕是说不过去。之前我便听说,令郎打死百姓,被文远伯夫妻强压下去。若非陛下英明,只怕冤死的百姓无处伸冤了。”
白睿城在那挣扎,怒火高涨的白濠一掌劈在他的后颈窝,将其劈晕过去:“神女这话……”
他让下人把白睿城带下去。
“难不成,文远伯还要为白睿城辩解?”钟嫣从半梅那接过冰袋子敷脸:“一个文远伯府的二少爷罢了,他摆的是什么谱?他打骂我也就罢了,他竟敢当众要强行纳神女为妾,他不怕触怒老天吗?”
众来宾又厌恶又愤怒。
“可不是。一个文远伯府的二少爷而已,当自己是文远伯吗?连神女也敢羞辱。若是老天震怒,文远伯你要如何办?”
“你们没瞧见白睿城那姿态吗?听他那语气,摆明文远伯的爵位是由他继承。陛下早已下旨,文远伯的爵位只可能由白世子继承。而白睿城敢当众这样说,其中的缘由你们还不懂吗?”
“白睿城当真是可恨,敢调戏老天的使者。文远伯,此事你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濠又急又慌,他不怕别的,唯独担心老天降罪。
也是睿城这孩子没个分寸,喝点酒便闹出这等事来。
“神女,长乐公主,各位,请放心,我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他行了一礼,满脸愧疚:“是我教导无方,才出了这等孽障。若是老天有任何降罪,我一力承当。”
有了白濠的这番话,众人的怒火才消退两分,随即众来宾便纷纷告辞。
蔺琼羽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白濠,文远伯不是宠爱白睿城吗?她倒要看看,在事关自己生死前,文远伯会有多宠爱白睿城。
白濠铁青着一张脸,找来幕僚商议此事要如何解决为妥。
不到一个时辰,关于白睿城当众调戏蔺琼羽,并要纳她为妾,打骂长乐公主钟嫣,视文远伯的爵位为自己东西一事,便传遍了整个神都,自然也传到了文献帝的耳中。
蔺琼羽低低的哭泣着:“陛下,我想着出宫转转,可谁知会发生这等事,连累了长乐公主。我光是看着长乐公主的脸,便心疼不已。”
文献帝见自己嫡公主的脸红肿着,威严的眼里闪过杀意:“让神女受委屈了。此事,朕会还神女一个公道的。”
他赏赐了蔺琼羽和钟嫣一大堆的好东西。
蔺琼羽关怀了钟嫣一番,便回了神女殿,果不其然的见到了白君晨,却诧异他一幅要杀人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了你吗?”
她让荷香准备零嘴和两只烤鸭。
白君晨的胸口闷闷的难受:“抱歉。”
“啊?!”蔺琼羽一头雾水:“你对我说什么抱歉?”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白睿城的事,是你做的?”
“嗯。我没料到他会调戏你。”他会剁了白睿城的那只手的。
蔺琼羽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君晨:“你可真是厉害,短短时间便安排了如此厉害的计划。有了今日之事,白睿城算是彻底玩完了。而文远伯也会受到牵连,受到皇帝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