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啊?”慕南卿被羞辱了也不生气,反而谈笑风生从雅阁的窗口探出半个身子,温和道,“我来头可不小,只怕三天三夜也叙述不完,打个商量,尔等唤我一声‘娘亲’即可,我不介意多你们一群蠢笨呆傻的子嗣。”
“我最后一次告诫你们,你二人最好是赶紧在老子还有耐性时给大爷们滚蛋。不然——”站在独眼大汉身旁的一男人气得半死,忍无可忍突然插口威胁,顿了须臾阴测测道,“不然得罪了我们,就等于得罪了血阁公会,血阁公会是什么样的存在,想必尔等都知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得罪了爷爷们,就是血阁的仇人,对你们没好处……”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神色痛苦、七窍流血轰然倒地,浑身抽搐着晕厥过去。
“血阁公会的仇人?”慕南卿听闻此语突然笑出了声,眼中却不见丝毫温度,随即摇着手中扇向楼下的血阁公会成员示意,细语嫣然道,“我与血阁公会之间的矛盾,进入城中第一日便结下了。撞到了我的面前算你们倒霉。还欺负我家小孔雀?纵使尔等跪地求饶我亦不打算放过你们。”
说着,慕南卿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冷冽之气浮现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之上,瞥一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大汉悠悠长叹:“这不过是个教训而已。”
慕南卿出手并没有动用自身灵息,而是以耳听不见的琴音巧妙地扒拉出个罪业最深重的下了黑手,权当让他吃个教训。
以她若仙的琴技,纵使没有琴、不暴露能力,对付这群头脑简单的愣头青们也不在话下。
如此简洁狠辣地手段,不仅仅的血阁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就连韩梓含和原本来不及逃走蹲在酒肆角落的客人们都被镇住了。
眼见着一个人倒地不知死活,可惜根本没有人看见是谁动的手、怎么动的手,眼前唯有一脸怡然自得的女子于阁楼上睥睨着他们。
她说她同血阁公会有仇,语气狂傲不羁,似乎不是普通女子。
直觉告诉他们,他们倒地的弟兄就是面前的女人所下黑手,女人口中所言是真的,只是……
独眼大汉心中疑虑、神色复杂。
这个女子看上去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若是当真拥有如此诡异的实力,焉能不令人生畏?
“哈哈…我们本无意与姑娘为敌,只是、只是……”独眼大汉有些后悔却才的莽撞,不知道怎么开脱,索性话锋转移,底气也跟着足了许多,“不过姑娘似乎也并无立场干涉我等行事。”
独眼大汉说话间额头上还流着血,浸得雪白布巾一片嫣红,心中恨不得冲上去将阁楼雅间中的少女撕成碎片,脸上因为害怕下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是他,硬是挤出了干巴巴的笑容,很明显是对慕南卿有所忌惮。
慕南卿不管旁人如何看她,从始至终皆气定神闲安坐于雅间窗口处,捻开折扇挡住半张脸,以至于血阁公会的人无法看到她的真容。
“立场?这倒是个好问题,我还真没有。”慕南卿并不与其争执,亦不说冠冕堂皇的话,语气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