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姑娘就从来不曾疑心过,为何殿下比姑娘先来到这个世界?”
“为何?”
王德海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柳清酒已然通过他前面的那句话,联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是国师那个妖道?!”
老太监苍老了许多的沧桑面容上满是懊悔,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聪慧,可您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殿下从国师的摘星阁求得姑娘前世今生的信息不难,难的是如何才能让国师同意为姑娘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违逆天道,不管放在凡人身上,还是得道之人身上,想也会得到无比残酷的天罚。
白灿灿那么一个老奸巨猾,损人利己主义者又怎么会轻易的应允沈静安呢?
“他答应了白灿灿什么?”
王德海头颅低垂,许久许久才闷闷的答道:“...双腿。”
腿...竟然是腿!
柳清酒崩溃的跌坐在地,原来他这一世的不良于行,都是为了能与她相聚,为此不惜这辈子都坐在冰冷的轮椅上。
“这个傻子...”
王德海叹息一声,又道:“还有更傻的呢,姑娘铁了心要与殿下和离,殿下就钻了牛角尖,误以为是姑娘嫌弃他的身子弱,竟然再次找上了国师——”
柳清酒猛地揪住了王德海的衣襟:“他这次又答应了妖道什么条件?!”
王德海摇摇头道:“这一回老奴也不知啊!”
沈静安生怕从中再生什么变故,这次前去摘星阁,竟然躲过了自己所有的亲信,独自前往。
胸腔的心脏,像锤子似的猛烈砸在肋条上,砸的她胸腔闷痛却又忍不住的升起了一线希望,“那个妖道,竟然连异世的魂魄都能掌控,那么静安这个新丧的灵魂,他自然也可以拯救了?”
王德海蓦的一怔,理是这么个理,“姑娘说的有理啊!”
只是这国师明摆着是个‘奸商’,莫说赔本的买卖,他赚了钱甚至还想从买家身上扒下一层皮来,再吸干买家的血。
可‘柳清酒’这么个买家,不管她付出什么,只要能让他家殿下完好无损的活过来,她的生死,王德海就不在意了。
沈静安的尸身早已冷透,唯恐再拖下去,尸斑就要生出来,柳清酒慌忙嘱咐王德海看好沈静安的尸身,就迫不及待的登上了摘星阁。
可待她赶到摘星阁时,那处阁楼早已荒无人烟,寂寥的仿佛这里一早就没有什么人居住过。
柳清酒心底一凉,心中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她的到来,还有沈静安的求助早就在白灿灿的谋划里,是不可或缺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