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酒摇摇头,她与沈静安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跟李大能有什么可说的。
回了后院,刚坐到椅子上,黄莺与黎明珠就得了消息赶过来了。
黄莺左瞧右瞧都只有柳清酒一个人,便生气了:“这离王殿下也太小心眼儿了吧?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再回门的时候,放你自己一个人回来啊!”
黎明珠凝眉道:“你们吵架了?”
柳清酒大气精神,道:“给我拿纸笔。”
黄莺:“...做什么?”
“写和离书。”
短短四个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将两个小丫头炸得外焦里嫩。
这是自己的姐姐,黄莺即便接受不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来劝她。
黎明珠就不一样了,张嘴就来了一句:“你他娘的疯了啊?!昨天结,今天离,柳清酒有你这么作死的么?!”
柳清酒头疼的很:“珠珠,不要再劝了。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黎明珠怎么可能会相信,成亲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多么爱他,不一会儿就说过不下去,没可能了?
扇子也没有她柳清酒这么善变啊!
两个人还要再劝,柳清酒就砸了一句话:“我和晏卿离睡了。”
黎明珠:“......”
黄莺:“......”
屋子里,一时间静的可怕。
好么,洞房花烛夜,没能和自己的夫君圆房,反而和自己的大伯哥滚了床单,离王殿下现下的脑袋上得有多绿啊!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
过了好久,黎明珠才有些心虚的讷讷道:“...怪不得晏卿离大早上的就来找你了。”
柳清酒一愣:“晏卿离来过了?”
黄莺也跟着点头,道:“来过了。”
辛夷方才在厨房里和厨娘忙活,等到她进来的时候,柳清酒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听着黎明珠絮絮叨叨的念着:“...大当家的说了,只要你一句话,他就敢带着人马来将你抢出京城。”
刚走进门的辛夷听得愣了:“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小姐才刚成婚,你们就开始给她找下家了?”
黎明珠:“......”
黄莺也不废话,直接给她取来了纸墨笔砚。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大当家的又是谁啊?”
柳清酒凝眉,一字一句的写着和离书,黄莺为了能让柳清酒不分心,就将咋呼的辛夷给拽了出去,将柳清酒与晏卿离的过往,捡着不重要的与辛夷讲了。
辛夷听罢,一脸踌躇:“那、那小姐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大伯哥给玷污了,即便是他们之前有情,可小姐既然都选择嫁给离王了,那就说明,她的心也在离王身上了。
黄莺耸耸肩,道:“应该是吧!”
不然也不会披头散发,行尸走肉似的走回来。
辛夷忧心忡忡的说道:“那离王殿下受了这么大的耻辱,他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小姐,我们要不要劝小姐,别顾着写什么和离书了,赶紧卷铺盖跑吧!”
黄莺听笑了:“不至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离王殿下如果当真要和小姐过不去,那咱们跑到哪里都没有用。”
辛夷:“那位广平王呢,他不是叛军首领么,他不能就这么吃干抹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吧?”
黄英抬头望天,管是定然会管的,就看她家这位祖宗愿不愿意让人家管了。
柳清酒写好了和离书,交给了辛夷:“你去给沈静安送过去吧!”
辛夷愣愣的接过来,她怎么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家小姐有点横啊,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为什么递和离书的架势还这么的猖狂,一点点想要挽回的意思都没有?
“小姐,你真的打定了主意不和离王过了?”
“嗯,不过了。”
辛夷将和离书随意的揣进了荷包里,还不死心的规劝道:“别呀,这日子谁还不是凑合过,还能离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