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被他这副模样气得直喘:“王德海,你这老家伙不要命了?!”
王德海哆哆嗦嗦的想,你才是不要命了。
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后,王德海又乖觉的冲柳清酒道:“柳姑娘,这位便是咱们东岳太后娘娘,您——”
提醒柳清酒起来行礼的好心还没使,柳清酒就冷笑了一声,道:“我道是谁这么珠光宝气,险些没有闪瞎我的眼,原来是太后啊!”
太后哪里会想得到,柳清酒一个小小的民女,见了她不说大礼叩拜,竟然还敢这么阴阳怪气的与她说话,不由得气得火冒三丈:“阿离,这就是你选中的王妃?”
沈静安正要说话,柳清酒却是不让:“是与不是与你有何关系?”
“你!”
太后抖着手指着柳清酒的鼻尖,凤仪尽失的扯着嗓子朝着门外的侍卫们大吼道:“把这个野丫头拖出去给我砍了!”
门外不清楚状况的侍卫们,应声闯了进来,还没有动作,就瞧见了太后指着的‘丫头’靠在谁的怀里,顿时一个个的没了筋骨似的,乌泱泱跪了一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沈静安拍了拍柳清酒的后背以示安抚,“太后娘娘在对我的人喊打喊杀之前,是不是先要问过我的意见?”
柳清酒缩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提醒他道:“我的意见也要问问的。”
重刑犯人在临死前还得经过三司会审,签字认罪画押呢,这里怎的就直接省了?
柳姑娘觉得,不管在哪里,人权总是要有的。
沈静安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嗯,酒酒的意见也很重要。”
太后被他们两人的旁若无人的亲热气得几乎背过气去,本来这一趟她是不想来的,可架不住她那个傻儿子沈乐安的央求,才有了这么一遭。
沈乐安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出宫回来后,就死活闹着非要和沈静安争一争这美人的归属,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儿子,想着沈乐安这些年里做皇帝做的不痛快,不能再让他连做男人都做不痛快,就允了他来瞧瞧这美人。
来这里的一路上,她都在想,如若这是一个家世清白又懂事的,那便妥协了给她一个嫔妃的名头接进宫里,让皇帝玩儿上两年,等到她色衰爱弛了,再想办法除了就是。
可没想到,这个姑娘不但不懂事,还这般跋扈,这哪里是她那个单纯的儿子能掌控得了的?
“离王,这个女人不能留!”
沈静安搂着柳清酒,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只凉凉的丢了一句:“本宫的姻缘,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这个蠢女人该不会以为,他不动手除掉他们母子俩,是没有这个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