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这是在威胁她?
柳清酒想她就够不讲理的了,没成想,今时今日,她竟然遇上了一个更不讲理的。
“嘿,你这个老娘皮搞清楚好不好,是我救了你这花楼,要不然你这花楼早就闹出了人命,你也该被京兆尹下了大狱,哪里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站在这里讹人啊!”
话说的是这个道理,但是眼瞅着年节就要到了,自家的生意别说大爆了,眼瞅着这年前的生意是做都甭想做了,生意黄了,大老板那里没法交代,她总得寻一个冤大头出来背锅吧。
“公子这话是怎么说的?”
老鸨一撩眼皮,尖酸的说道:“要不是您新得的这位小妾惹下的这桩祸事,只怕我这花楼还生意兴隆的很呢!”
柳清酒:“......”
好么,这感情是把她当成了冤大头了。
她嗤笑一声,道:“唔,我看你这么舍不得,那您这宝贝女儿我就还给您吧!”
老鸨惊恐的瞪大了一双老眼:“你你你...”
辛夷这么邪性的祸害,她赶快打发出去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再收回来?
方才静静的站在一边的辛夷恨恨的瞧着柳清酒,枉她以为这人和世间其他好色又负心薄幸的男人不一样,没有想到,为着几个银钱,她便将自己给推出去抵了。
她瞪着柳清酒,柳清酒却是丝毫不心虚的瞪了回来:“瞪我做什么?左右是你闯下的祸事,你难道不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训斥过辛夷,柳清酒又扭头对老鸨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啊,你干脆将这丫头推给你那位背后的主子,你那主子若是不信你的说辞,你就让辛夷放出毒蛇来缠他,看他信是不信!”
老鸨:“......”
那她才是真的活腻了。
这下子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白衣公子,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别说赔偿的钱了,就连辛夷这么个美人,她都能说不要就不要。
什么赎身钱,她是要不来了。
“滚滚滚!都给我滚!日后我花楼再不做你的生意了!”
柳清酒想,你本来也做不成。
“要本公子滚也可以,把辛夷的卖身契拿来。”
辛夷愣了一瞬,她方才不是都不想要她了么,怎的还来索要她的卖身契?
那老鸨当辛夷的卖身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忙不迭的让人找出来丢给了柳清酒。
柳清酒捡起来那按了大红手印的卖身契,微微运力,眨眼间,手里的契约便碎成了屑,拼也拼不起来了。
眼瞅着桎梏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消失了,辛夷心里一阵五味杂陈的翻滚,酸涩的眼眶,终是没有忍住落下了一滴眼泪。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柳清酒却是愁的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烦躁的摆摆手,对无名道:“咱们回吧!”
无名抱着剑看着辛夷,示意她还有这个麻烦没有解决呢!
柳清酒一时间有些头疼,年跟下了,人家也跟自己明说了,没有家人,无处落脚,她若是让人家就这么走了,只怕这个除了邪术再没什么本事的姑娘,最终还是会流落风尘。
“那个,我与你说清楚,我早就有了婚配的良人,无法娶你。”
辛夷一双雾蒙蒙的眸子不敢置信的将她望着:“...辛夷不求做正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