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局势并不明朗,纳兰绪瞧着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模样,她初来乍到,只能先从经济着手。
经济就像是一座高楼的地基,地基打的越解释,这楼才能越建越高。
如若没有经济,那未来的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她所有的设想,也都成了白日梦。
“酒酒,你知道么?我当初就是凭借着这白纸,就知道你也来了这个世界。”
柳清酒失笑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是咱们那个世界的其他的倒霉鬼穿过来了?”
沈静安猛然愣了:“啊,是啊!”
他呆呆的挠挠头,憨憨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随即他又开心了起来:“不过,幸好的来的是你。”
柳清酒:“嗯,幸好...”
沈静安抬头凑近了那一纸鬼画符,看来看去,看的脑袋都大了,也瞧不出来,柳姑娘究竟写得什么玩意儿。
柳清酒很是羞耻的一把将手里的‘计划书’按住,道:“都是毛笔太难使了,你知道的,我之前写字挺好看的。”
沈静安窝在她怀里痴痴的笑:“嗯,酒酒说的是,都是毛笔的锅。我家酒酒的字,漂亮着呢!”
小学时,有一回,他跟着坏孩子们逃课。
坏孩子们有的去网吧,有的去游戏厅,还有的去买零食,他在操场里无所事事,就去了柳清酒她们班,不能进去,他就蹲在窗外偷偷等着。
等着等着,便听见了了不得的东西。
“大家都来看看啊,咱门班出了个了不得的艺术家。”
白净雪鬼鬼祟祟的扒了窗户,好奇的去看——
班里四十多个学生,唯一站着的除了老师,就是他最最熟悉的柳清酒。
老师拿着一个昨夜本,上面龙飞凤舞的字符,像是翱翔天际的鹰隼,只是瞧着,便觉得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
小小的白净雪不明觉厉,原来他酒酒姐姐不光打架厉害,就连鞋子都这么厉害啊!
同样被震慑住的还有其他一样和白净雪没有见识的同学们,一个个崇拜的小眼神,几乎将语文老师气得吐血。
那字是写得很漂亮,气势也很惊人,但是不论给谁看,都看不出这一纸龙腾万钧,写得是个什么玩意儿。
“来,柳大艺术家,你倒是给大家伙念念,你自己这天书上,究竟是写得什么。”
柳清酒丝毫不惧的朗声念道:“我的妈妈,她有铜墙铁壁一样坚韧的皮肤...”
老师懵了,仔细的与她念出来的每一个字词核对,核到最后,她惊恐的发现,这天书竟然真的被‘原作者’原封不动的念了出来。
柳姑娘那个时候小小的年纪,便凭借着一双火眼金睛,杀出重围,将老师的气势汹汹杀成了萎靡不振。
同样小小年纪的白净雪,自此对柳清酒的崇拜,更加如滔滔江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思绪回笼,沈静安笑的小脸通红:“你现下写得也很好,你是柳大艺术家嘛!”
柳清酒没有听得懂这个梗,是什么意思,还谦虚的咳了一声道:“那倒是没有,顶多算是离艺术家还有一小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