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涧雨怔怔的望着决然转身而去的柳清酒,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关上房门,柳清酒施施然走出来。
大堂里,方才的说书人与众多食客、看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几扇大门也都被严丝合缝的关闭,站了铠甲长枪的重兵把守。
柳清酒不认识纳兰绪,却认识老熟人胡江。
她戏谑一笑,冲胡江挑眉道:“呦呵,老仇人,咱们又见面了,激动不?”
胡江:“......”
又特么不是老情人,有什么可激动的?
在见到柳清酒之前,胡江还很是怀疑,那个丝毫不会功夫的弱女子,坠崖后还有可能会生还么?
这个柳清酒有没有可能是别人伪装的?
现下听到了这句话,他确认了,就是她。
天底下的姑娘们,即便再不正经,言谈举止也不会是这么个贱兮兮的调调。
纳兰绪双手抱胸,征愣的瞧着栏杆处的少女。
这位沈静安心心念念的姑娘,在这严寒陡峭的冬日里,竟然只着了一袭素白纱衣,一头青丝被她束成了一束高马尾,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件头饰。
纳兰绪心头颇为不是滋味儿,这个柳清酒竟然比画像上那个美人还要清丽动人。
纳兰绪敛眉冷哼道:“这便是你的真容?也不过如此,哼!”
胡江:“......”
老大,你这么傲娇的和一个姑娘家争奇斗艳,拈酸吃醋,还要脸不要?
柳清酒被气笑了:“呵呵呵...我知道自己生的丑,倒也从未以长相为资本来做过什么不齿之事。”
纳兰绪:“......”
这便是殿下说得那个什么...‘凡尔赛’吧?
“倒是你,让我来猜一猜你的身份。”
柳清酒沉吟片刻,故作震惊的说道:“呀,你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那个沈静安的男宠吧?”
话音落下,纳兰绪的亲卫们几乎个个栽倒!
纳兰绪却是倏地脸颊一红,尴尬的咳了两声。
胡江瞠目结舌的扯了扯主子的衣袖,道:“主子,动手不?”
纳兰绪摆摆手,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个柳清酒如此有眼光,又有见识,倒不一定是个大奸大恶之人。”
胡江:“......”
你敢不敢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这个女人,方才可骂你是男宠之流啊!
你堂堂摄政王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啊?
柳清酒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侮辱,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对方一点受到打击的反应都没有给她。
没有收到预想之内的效果,柳姑娘内心很是不痛快。
“柳姑娘可知这柳州城,乃是我纳兰绪的私邸。”
柳清酒道:“不知。”
纳兰绪昂首挺胸的下了逐客令:“那你现下知道了,是不是就该滚出柳州城了?”
柳清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脚下的土地是东岳的土地,不是你纳兰绪的私人领地。”
轻扯嘴角,柳清酒嗤笑道:“还是你纳兰绪入赘到东岳皇室,做了离王殿下的正经夫婿?”
腾的一瞬,纳兰绪方没红透的脸,现下是彻底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