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但凡别人得了这么个宝贝,定然会将之藏个严严实实,哪里像沈慕白这个白痴,竟然还把人拉出来跳舞。
锦书虽然不知道柳清酒口中的司马昭是谁,但后面的她听懂了:“也不能说是路人皆知吧,不然这位沈世子再如何狗胆包天,也不敢让柳清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下。”
柳清酒恍然:“也对,这批语定然不能广而告之。”
不然柳家的两个女儿还不得被这世上想做皇帝的人给疯抢了去?
可既然得了这么个天机,柳家还不得像是供着神仙似的,将两个女儿供起来?
事实呢?
她的前身自小到大都是受虐一般长大的,“他们定然也没指望着我来做这皇后之位,不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虐待我。”
锦书:“是哎,人家有两个女儿,一碗水端不平,当然就抱着李代桃僵的心思了。”
可即使再怎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他们也该给柳清岚拿一面镜子照照,看看她是不是做皇后的那块料。
如若不是冲着离王与国师的批语,柳清酒都不定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
柳清酒听得颇为唏嘘,忍不住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声:“感谢国师救命之恩,感谢离王护佑之恩...”
锦书:“......”
你特么把自己前未婚夫当成什么来拜了?
柳清酒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一眼瞧上去像是个酒色之徒的小白脸,竟然会偷偷的藏着一颗被色欲熏透了的狼子野心。
皇权的更迭轮换,向来便是聪明人的游戏,狠人的游戏,他们不在意这条路上因此会有多少的尸山血海,只在意他们能不能爬得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她不知道晏卿离究竟对沈慕白的野心了解几分,而他又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
深夜的柳府,依旧像是那个没有发生任何变故之前的柳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沈慕白曾说过,幽州驿馆近来并没有接待过什么外地来的官员,皇亲国戚更是没有。
而纳兰绪向来贪图享受,自然不会委屈在城中其他民居,这么一来,他能暂住的地方,便只剩了柳怀文的府邸。
柳怀文虽然只是区区一介幽州知州,但他的府邸却修葺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湖水应有尽有,纳兰绪住在这里,自然是要比住在驿馆舒服得多。
到了内院,晏卿离与李哈分开行动,李哈前去寻找柳怀文的踪迹打探柳府的现状,晏卿离就近抓了一名在后厨烧火的仆人。
“带我去柳清酒的院子。”
那仆人被晏卿离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着,大难临头,他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上一声。
晏卿离:“你若是胆敢惊动其他人,我定然第一个先抹了你的脖子!”
仆人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走!”
仆人软着一双像是面条似的腿,一边走一边咕哝着:“好汉,我家小姐早就死了,您即便进了她的院子,也找不到她人了。”
晏卿离微微蹙眉:“早就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