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酒:“......”
他方才不是说,夫人丢了么?
锦书拿起马鞭抽了柳清酒的马儿屁股一记,大喝一声:“驾!”
骤然间开始风驰电掣的柳清酒,大骂一声:“卧槽,锦书你个鳖孙!”
这里可是闹市,但凡她骑术差上那么一点点,一个掌控不好,这里就得出人命!
锦书又一连抽了马屁股好几下:“祖宗,你可闭嘴吧!”
再让她家小姐撩闲下去,她们也不用去什么幽州城了,就地挖个坑一道埋了得了。
柳清酒有心给那个一脸倨傲的时安下马威,自出了闹市,到了山野小路间,便将马儿骑得飞快,想要将时安与他那位小厮远远的甩在身后。
可偏偏那位时安瞧着是个文弱书生,骑术却精湛的很,一个回合不到,柳清酒不但没能超越他,还反被他给毫不费力的超了。
柳清酒心里愤愤,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给超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咬咬牙,一扯缰绳,又不屈不挠的追前方的时安去了。
落在他们俩身后不远处的锦书叫苦不迭,她为何会觉得之前那个木然没有灵魂的小姐痴傻呢?
不爱说话,不会动,有时候不也挺好的么?
小厮李耶瞧着前方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颇为同情的瞧着锦书道:“伺候这么一位主子,你可挺不容易的。”
锦书哀怨的用绿豆小眼瞪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家主子害的。”
如若他不用什么时安的假身份,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场修罗场出现?
“还不都是你家主子太放飞自我?”
锦书哼道:“还不都是你家主子勾引的。”
李耶气笑了:“谁勾引谁的?你可要点脸吧,分明是你家主子强迫了我家公子!”
“你特么放屁!分明就是你家公子太腹黑!”
“你个小丫头,竟然说脏话!”
“就说了、就说了!怎么滴?你一张嘴,都能给庄稼施肥了,我却不能说一句脏话?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官府都是你家开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
李耶:“......”
他忘了,她家主子可是无赖加嘴炮王者,他这个青铜哪里是对手啊!
锦书怼完了李耶,又慌忙追上了柳清酒,为了自家小姐将来不会上演追夫火葬场,她可得看好她了!
好在,出青州城的这一路上,柳清酒只顾着争强好胜,倒是没有机会再作死。
午时左右,四个人顺利的到了青州城门外。
与不久前劫粮仓时的稀疏防守不同,今日的青州城门外,不但扎了好多的百姓,还有成倍的官兵。
柳清酒有些纳闷的挠挠头:“今日这青州城外为何这么多人?”
方才只顾着与时安这个娇滴滴的小相公一较高下,反倒粗心的忽略了她这具身子的承受度,现下反应过来,只觉得左右大腿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龇牙咧嘴的挪了挪身子,就要跳下马找个人来询问,只见方才一直领先她几十米的时安上前按住了她的肩,叹了一声道:“你坐着,李耶,你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