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哥,你看看我的脸,周同被柳清酒给杀了,她还将我的脸给毁了,这么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怎么可能配的上你?她之前的柔弱体贴全都是装给你看的啊!”
晏卿离站在台子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父女俩,贺江冰冷怨恨的视线一直定在晏卿离身上,晏卿离毫不畏惧的回视他,嘴里却是在反驳贺玉莲:“她柔弱兴许是假的,可你们父女俩的阴险毒辣却是真。”
贺玉莲用力的摇摇头:“不,不是的!”
“怎么不是?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令尊与那梁婆婆也算是有白日恩了,可你们却将她吊死,这又怎么说?”
贺玉莲狡辩道:“不是我们杀的,是她自己无颜见人,吊死在梁上的。”
晏卿离嗤笑一声,这谎话说的完全不经过大脑。
贺江与他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他们对尸体比人体还要来得了解,如若是上吊而死,那淤痕当是在耳后,可那梁婆子的尸身上的淤痕却是在脖颈处交叉。
她分明是被人给活活勒死的,哪里是什么上吊自尽。
贺江自然知晓梁婆子的死因瞒不过晏卿离,他冷笑了一声道:“那梁婆子是我亲手勒死的。”
贺玉莲惊呼:“爹爹!”
他怎的就不打自招了?!
晏卿离莞尔一笑,等着贺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贺江:“我本想着放她一条生路,可偏生那婆娘自己活腻歪了,非要逼我出手。”
那一日里,梁婆子从贺江的屋里衣衫不整的出来时,贺江便嘱咐贺玉莲将这梁婆子原路送回白云轩。
这么一个愚蠢的人,将她放在白云轩,日后若是他们父女俩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还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哪成想,这梁婆子竟是狮子大开口,强要贺江负责。
“我清白被你毁了,你需得休了家里的正妻,迎我过门。”
贺江气得一张脸白里泛青,他的原配妻子乃是京里尚书府的嫡千金,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休了为他生儿育女的千金小姐,娶她这么一个老寡妇?
梁婆子早已料到他不会同意,“你若是不愿,那咱们便将这桩事抬到明面上,请大当家的来断一断是非公正。”
是非公正自在人心,这桩破事即便是抬到明面上,梁婆子这个始作俑者也占不到便宜,毕竟**是她带的,也是她着人去买的。
可贺江却知道她的杀手锏——黎明珠。
黎明珠在晏卿离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马那么简单,她说一句话,晏卿离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如若有黎明珠出面求晏卿离,要他娶了这梁婆子,即便晏卿离明事理,不会让他许以正妻之位,怕也会要他抬了这梁婆子做小妾。
贺江咬了咬牙,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即便是小妾,贺江也嫌恶心,这个老太婆于他来说,就是耻辱,他若娶她,这辈子便彻底成了他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