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始末(1 / 2)

锦书表示:“本就无干呀!小姐又何须忧愁?”

柳清酒摸摸她一头稀疏黄毛,怜惜道:“你怎的个头长不大,脑子也没长大?”

锦书:“......”

“他们虽待我苛刻,却终究是生养我一场,我为人子女,总得报了这恩情吧?”

锦书呸了一声道:“狗屁的生养之恩,若是没有国师的批语,只怕他们一早便将小姐丢到山上喂狼了。”

“便是冲着国师的批语与离王殿下的十里聘礼,他们也未曾善待过小姐一二,可想而知,如若没有国师与离王的撑腰,小姐莫说度日,怕是连小命都难保呢!”

正所谓生养之恩,有生也得有养。

可若深究起来,这生恩落不在柳家头上,是国师将她从尸体中剖了出来,养恩就更谈不上,他们不但苛待她,就连离王送来的万千金银都中饱私囊,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柳清酒整日里粗茶淡饭,花向少之又少,柳府私吞的金银用在她身上的,怕连万分之一都占不到。

经过锦书一番‘开导’柳清酒这才放下心来,心安理得决定不管柳府死活。

晏卿离从陋室出来,连早饭都没用,便去了水牢。

水牢里关押着之前的宁安知县,现下又有了贺江与贺玉莲做邻居,有了两个能说说话的邻居,宁安知县倒也不觉得日子过的那么煎熬了。

贺玉莲从踏进这水牢那一刻,便时时哭嚎着要见晏卿离,可她直将眼泪哭干,也没能见到晏卿离的面。

她脸上的伤口本就不适宜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再加上眼泪的冲刷,伤处愈发的不见好,渐渐地开始溃烂化脓。

起初之时,贺玉莲还会连吼带恐吓的吓唬看守,要晏卿离来水牢里看她,放她出去。

可她直叫的嗓子沙哑,叫的筋疲力尽,也没有人应她一声。

这个时候,贺玉莲才恍然大悟,晏卿离兴许并不是只为了吓唬他们父女俩,他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与他们决裂。

“爹爹,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就为一个柳清酒,他便连这大好的江山都不放在眼里了?”

贺玉莲想不明白,晏卿离这种从小便活在权利中心,在尔虞我诈的漩涡中浮浮沉沉的人,怎么会这般的愚蠢?他堂堂皇族贵胄,吃尽了常人不能吃的苦头,又隐忍在这山坳里做土匪,为的不就是有一日好卷土重来,重回权利的中心么?

爱美人不爱江山,那是话本子中才有的痴人,皇权的厮杀容不下那种痴人,那种傻子。

贺江道:“他会后悔的。”

除非,晏卿离得到了凤家的暗中支持,可凤家百年,祖训便是不得参与储位之争,凤家的那个老顽固即使被晏卿离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向他妥协分毫。

没有凤家,晏卿离弃了他贺江,便是彻底弃了这江山。

“我不会后悔。”

贺玉莲猛地瞪大了双眼从及腰深的水中疯了般的淌过去抓住铁栅栏,满目希冀:“晏哥哥!晏哥哥,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么?”

晏卿离瞟了她一眼道:“贺姑娘严重了,我们非亲非故,一声哥哥,我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