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着,敷衍着,她总归是有一日要长大的。
那个时候,她便会明白,什么才是爱。
擦了一把眼泪,将多年的爱慕嚼碎了咽回肚子里,黎明珠用她死去的爱情祭奠了亲情:“好,我可以考虑放手,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要你们饶过奶娘这一回。”
柳清酒倒是无所谓,左右那梁婆子是被贺家父女给当了枪使,并不是罪魁祸首。
晏卿离道:“怕是现下也轮不到我们来做主了。”
黎明珠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
“那个,珠珠啊,你那位奶娘给你寻了个奶爹,还有个姊妹。”
黎明珠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你在胡诌什么?”
晏卿离道:“她没有胡诌,梁婆子用来害酒酒的那包**,不知何故被她自己与贺江分食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他们已然成就了好事。”
这算什么?
柳清酒幸灾乐祸道:“哎呀,珠珠有了奶爹,贺玉莲那个小绿茶有了继母,两个破碎的家庭圆满了,我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黎明珠咬牙切齿地恨不得与她拼命:“那包**是你自己掉包给了奶娘?”
还这么阴险的将她与那贺玉莲凑成一家,她竟不知柳清酒这般心肠歹毒。
晏卿离也阴恻恻的瞧着她,“你明知道自己遭了人家惦记,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撞上去?”
即便她不是那么在意女儿家的清白,但能不能稍稍为他想一想?他没有她那么豁达,没有她那么强大的心理,如若她当真在今日里被别的男人玷污了...
一如纳兰绪屠城那般,他怕是会封了寨子,杀尽所有人,也定要找出那个毁了她的男人与这个圈套的始作俑者,扒皮抽筋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柳清酒忙澄清道:“别胡说啊,我也是受害者。”
锦书明明说过那里面是什么泻药,可她喝了之后,没过多久,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待到再次醒来时,便是在那霜栖阁贺江门外,被迫听着那贺江叫了几个时辰。
可怜她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却先听见了猪叫。
哼哼唧唧的...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柳长亭,哦,就是那位白衣琴师,他在守着我,我问他我为何会靠在贺江门外...”
柳清酒当是浑身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角,那种无力的感觉,有些像她上辈子一次执行任务时,饿了半个多月,只能用草与野果充饥,最后低血糖到浑身虚脱,差点挂了似的。
“柳长亭他守了我一个多时辰,我靠在墙角听你那位奶娘叫了一个多时辰,等我手脚能动弹了,我便爬走了。”
她说的没错,当真是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