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兄友弟恭(1 / 2)

她即使被炸了个七零八落,也从没有怨怼过谁,可若是她和她的战友拼死护着的是一群这样的人,将别人的好意与牺牲当做理所当然,并加以颐指气使。

柳清酒想,那她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我不是天上的神明,虽然我常常妄想能与神明比肩,但不得不承认,一个炸弹就能把我炸死到你们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我能是什么神明呢?天底下没这么惨的神吧?”

她摊摊手,神情无辜又坦诚:“我不是神,也不是神棍,自然不会什么未卜先知,只能凭着一些生活经验,尽量做到防患于未然,我能做到的就是早灾难一步,可你们偏生把那一步拖成了半步。”

人群里一个青年汉子端着碗,喝了一口粥,揭开了老太太的最后一块儿遮羞布:“要不是你拖后的那半步,他们还能多动员一些百姓,多救下一些人命,你的儿子也不会被洪荒卷走,说到底,你的儿子不是被她害死的,是你害死了他啊!”

“对!救了我们的是青冥寨的好汉们,我们才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破事来!”

“是柳姑娘和寨子里的好汉救了我们啊...”

家里同样有在这一场灾难中死伤的家属们全都愤恨的瞧着那老太太,红着眼眶将她骂上了。

老太婆在众人愤恨的目光中,悲痛欲绝的低下了头,她不是真的恨柳清酒,她只想要为她儿子的惨死寻一个凶手,好证明,她的儿子,不是她...害死的啊!

无论那个凶手是谁都好,终归不能是她。

柳清酒并不是不理解老太太的心思,她却不能不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挑明,以免日后再遇到类似事件时,他们在重蹈覆辙。

吃过饭,山下请来的郎中,背着药箱来给伤员们包扎,柳清酒嘱咐郎中的小学徒们说:“你们先用彩绳,将伤病员分个轻重缓急,重症型系上红色彩带,微重的用橙色彩带,皮肉伤的用绿色彩带。大夫们会根据你们分类的彩带颜色来一一诊治。”

一旁的老大夫们听了,一个个的点头称赞,这姑娘果真是个有主意的,这么小小的几根的彩带一绑,既不会做无用功,又不会耽搁了重症伤员的治疗,可谓是省时又省力啊!

围观了整个流程的花掩月对柳清酒满眼钦佩:“大哥,这位柳姑娘真是全才啊,咱们东岳国别说女子,就连男子都没几个能比得上她。”

晏卿离听着花掩月的夸赞,心里满是骄傲。

“嗯,多谢夸赞。”

花掩月:“...大哥你近来有些飘了啊!”

“那个,贺江将军的囚车,可是因为连日以来的暴雨,推迟了路过黄粱镇的期限?”

为了营救贺江,他们定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计策,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押解贺江的囚车还没经过黄粱镇,便因为连日以来的暴雨,而改了路线。

晏卿离道:“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李嘿与李吼他们已然营救了贺江,要不了几日便能赶回寨子里。”

花掩月惊喜之余又有些不解:“为何不等着到了咱们的地盘再动手?”

人手不用经过长途跋涉的苦,地形也更熟悉一些,这样对他们不是更有利么?

花涧雨倚在椅子上,慵懒的捧着自己的暖手炉,斜斜的瞪了他一眼:“蠢货,你是生怕那位新上任的知县老儿联想不到咱们青冥寨,还是生怕纳兰绪联想不到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