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呵...”
气若游丝的笑,像是荒凉雪山上呼啸的风声,凄凉而孤寂。
“柳姑娘可有心情听一个故事?”
柳姑娘有些为难。
屋子里门窗紧闭,光炭盆都堆了好几个,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柳清酒燥热的额头都开始沁出汗珠。
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没心情听什么故事。
单瞧花涧雨这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样儿,他嘴里的这个故事就不可能是什么能发人深省,有教育意义的好故事。
她这人向来凉薄,更不是什么感性的能与人感同身受,并跟着苦主哭上一鼻子的性情中人。
倘若是他讲的声情并茂,潸然泪下,她一脸傻逼似的呆滞,那这美人该有多伤心啊!
可她现下若是敢说不想听,只怕这冰美人只会更加伤心。
“好,你讲,你讲。”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东岳国,历来有一个传说,在——”
柳清酒不自觉的接了一句:“...longlongego。”
啊,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啊呸,您接着说,接着说。”
“在很久很以前——”
柳清酒:“......”
“...传说东岳国的开国皇帝,是杀了自己的双生兄弟才得以登上皇位,建不世之伟业。皇权之争,历来便是你死我活,能站在塔尖上的男人,也只能有一个,柳姑娘,你说,这和是不是双生有什么关联?”
柳清酒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纠正他道:“能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不单单是男人,也有可能会是女人。”
双生兄弟?
花涧雨与花掩月不就是双生兄弟么?
“偏生这世上的人,总是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竟将这杀死血亲的丑事编造成了一桩美谈,来美化自己内心丑恶的欲望。他们效仿开国皇帝,总会将自己双生的儿子活活掐死一个。”
柳清酒听得不寒而栗,这是什么要命的风俗习惯?
“那个,你看哈,你与花掩月不也是双生兄弟么?你们爹娘既然将你们好好的养大,还养的这般花容月貌,那便说明他们是不在意那狗屁传说的。”
她绞尽了脑汁的去组织语言,努力的做到尽量用柔和的语言去安慰一个重病在身,多愁善感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