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忙拽了她,道:“小姐,你的脸...”
柳清酒摸摸光滑如剥壳鸡蛋的小脸儿,笑说:“他说了,我这样也不丑,不用再做什么伪装。”
锦书:“......”
她的傻小姐哦!
柳清酒带着两个丫鬟到了前院时,往日里空空****的院子,早已燃起了篝火,各式各样的猎物被架在烤架上已烤的金黄油亮,桃花树下,摆了联排的桌椅,桌子上各式的瓜果点心,引得柳清酒多日以来寡淡无味的肚腹直冒酸水。
她这番作态,着实像个方进了大城市的乡巴佬,见了什么好吃的都想咬上两口。
锦书无语的扯扯柳清酒的袖子,道:“小姐,不过一些粗茶淡饭,你能不能不这么丢人?”
柳清酒:“......锦书,你这么凡尔赛,你主子知道么?”
锦书:“...我主子不就是你么?”
柳清酒疾走两步,不,她不是。
说来奇了,方才她连动一下都能痛不欲生,偏生锦书那个丫头给她按摩了一会儿后,她竟然感觉身上那些酸痛的穴位似被一股神奇的暖流抚过,不但疼痛缓解了好多,就连步子都轻便了些许。
唔,看来这些高门大户的丫头们也都就业不易,没两把刷子连当人丫鬟都不够格。
等明日里,她定然好生求了锦书再给她按上一按。
晏卿离早在她们主仆三人,穿过回廊时,就移不开目光。
卸去了所有伪装的柳清酒,摄去的又何止晏卿离一人的神魂,特意被锦书装扮过的柳清酒着了一身白锦衣裙,极致的素净衬着她那一张明媚如似人间四月天的精致容颜,完美的恰到好处。
微微上挑的眉宇下,一双墨玉瞳眸,仿似是暗夜星辰俱汇聚,璀璨星河一般照耀着这山川岁月。
初秋的夜风吹过,吹皱一池秋水,晏卿离按下心尖涟漪,于众人的惊艳与鸦雀无声中迎过柳清酒,道:“柳姑娘,你可是来晚了。”
柳清酒莞尔道:“背着人时,还叫人家酒酒,大庭广众之下,却叫人家柳姑娘,卿卿,你好善变哦!”
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了的晏大当家:“......你能不说话么?”
柳清酒:“唔唔唔...”能,她吃东西就好了。
黄莺:“......”
初见时,大当家的明明还是位仪态翩翩的朗润君子,怎的才接触她柳姐姐几日,变成了这般直来直去,不懂情趣之人?真是白瞎了她柳姐姐对他这般情深义重。
柳清酒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坐到了晏卿离身侧,黎明珠满怀心事的端起跟前的大瓷碗闷了一碗酒。
她原以为凭着自己与晏哥哥的情谊足以敌得过柳清酒的美貌,却哪里想得到当初的七分美貌,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足以倾人城的绝色!
她拿什么来与柳清酒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