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入怀的瞬间,晏卿离方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堪堪戴好的伪装面具,瞬间崩塌成渣,再也拼不起来。
“李哈,怎么回事?!”
李哈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还浅笑嫣然的柳姑娘怎么眨眼间说哭就哭,说倒就倒?他也纳闷的很呐?
晏卿离打横将柳清酒抱起,丢给众人一句:“下山寻个郎中来!”
李哈恍然,是啊,唯一能瞧病的柳呆子前几日便下山去了,要给柳姑娘瞧病,他还得下山跑一趟。
匆匆赶来面见自己未来‘弟媳’的花涧雨与匆匆夺门而出的李哈撞了个满怀,身娇体弱的花涧雨脸色颇为难看的推开了将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的傻弟弟,问那一脸焦急的李哈道:“你这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什么?”
李哈扔给他一句:“柳姑娘身子弱,晕倒了,我下山寻个郎中去!”
花涧雨:“...我病倒的时候,他可有这般焦急?”
花掩月还在回味方才与他大哥的‘肌肤之亲’,与他血脉相连的这位亲哥,近来好似又清减了些许。
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你又不是未来的当家夫人。”便扭头急吼吼地跟着李哈跑了。
怀抱着柳清酒,把人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晏卿离修长的手指搭在她雪白皓腕上,眉头微蹙,指尖下微弱的脉跳杂乱而无力,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告诉他,这具身体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把脉的指尖微微颤抖,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这么一副苟延残喘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身子,可她为何还能活的那么潇洒恣意,那么为所欲为?
“卿离...你可是在非礼我?”
晏卿离神思不属的短短功夫里,**的柳清酒依然对悠悠转醒,开口便是一句让晏卿离恨不得再把她打晕的轻薄之语。
收回按在她腕子上的手指,晏卿离装作凉薄的样子瞥了她一眼,道:“你都这般半死不活了,竟然还有心思调戏男人?”
**的姑娘,因为病痛的折磨,往日里杀人于无形的锋芒尽敛,眉宇间难得多了一丝丝楚楚可人的韵味,衬着她那水雾迷蒙的双眸,端的引人怜惜。
“卿离你好不讲理,明明是你非礼我在先。”明眸微微弯成新月的弧度,她笑的更加魅惑招人,只见她微微拽着他的衣袖,示意他低下头来。
晏卿离静静地瞧着她,没有理会。
柳清酒狡黠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犯了什么病症?”
他想,发疯似的想。
虫鸣鸟叫声入耳,寂静花开中,柳姑娘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说:“你低头,我就告诉你。”
晏卿离明明知道,这或许是个陷阱,还是像只于暗夜中遇见萤火的飞蛾,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低垂的视野里,美艳不可方物,如清冽美酒般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美人离他越来越近,美人含笑伸出玉白手臂,亲热的揽上他的脖颈,病痛折磨下略有些发白的嘴唇大方的送上,与他缠绵亲吻。
恍惚中,晏卿离才后知后觉,这个女人又在轻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