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她是我们家那一窝不做人事的生出来的?”
很好,一个字,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柳清酒与他年岁相当,如若家族内有容貌这么出色的,那么相信他,即使柳清酒再如何神通广大,她单身一人,只怕也未必能全须全尾的离开那个炼狱。
晏卿离:“...不,我是要你回去查族谱,她兴许是柳氏旁支。”
柳织锦转念一想,这倒是有可能的。
可若只是查族谱,还是为了他家大当家的桃花债,便让他大老远长途奔袭的赶回去,却是大材小用了。
一个庭院深深的闺阁千金,却是这般跳脱不羁的性子,说是比这世间的大多男儿都活的潇洒也不为过,可偏偏是这样的性子,还有着那魔头煞星般的狠辣身手,柳家是要多迟钝才能没有发觉?
即便是柳家旁支,凭借柳家对名声的爱惜,也当是不会放任这么一个远房‘小姐’肆意长成才是。
花掩月戏谑道:“呆子,你本家这些年可是没落了?”
柳织锦凉薄道:“借您吉言!”
“呵...柳清酒那等容貌,那等身手,可不像是出身于你们那等世家门第啊!”
“柳贵妃当年有着京城第一美女的美名,我们也都有幸得见真人,可柳贵妃天人之姿,与柳清酒相比也不过云泥,试问,柳家是突然想做善事了,还是他们突然集体患了眼疾?”
可若是说柳清酒并非生于世家,那她的一身功夫又是师从何处,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教养出这般奇女子?
诸多疑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待柳织锦去查证。
晏卿离静默许久,才叹了一声道:“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柳织锦想着,能让他用到拜托这两个字的,这天底下怕也只那一人能担得起了吧!也只有那人,晏卿离才不放心托付任何人,必要他亲自去办。
挚友之间,无需过多言语,只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柳织锦点点头道:“可是有书信?”
晏卿离神色凝重,思绪之间满是惆怅与惶恐:“书信倒是次要,你临行前,去一趟草堂,取一株精苓草带上给他。”
他们多年未见,不知他的身体可有好些?可还在怨他?
柳织锦:“近些年宫里也未传出关于那位的消息...”
晏卿离明白,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花掩月敲敲桌子,这气氛也太沉重太可怕了,他得说两句:“哎,呆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帮了大哥探亲,可也得回家瞧瞧我家的老父亲啊!”
柳织锦翻白眼道:“回家看看他,然后告诉他,他家儿子有出息了,都能抢压寨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