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是巫族的羞耻，是不该说出来的，可事关巫族灭族之仇，壶窈也无法隐瞒下去。

听完壶窈的解释，慕瑾鸢淡淡的点头，表示知道了，却没有发表意见。

“一定是她，这世上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知晓巫族的禁术。”壶窈肯定的说着，若非两人的位置隔得远些，定会用力的抓住慕瑾鸢的手臂，以表达自己所言非虚。

“我知道了。”慕瑾鸢淡淡的说着，不将壶窈的激动放在心上。

“靖王妃，我说的是真的。”壶窈惨白着一张脸，也不知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还是怕慕瑾鸢不信而急的。

“本妃知道了，壶窈小姐还有别的事吗？”慕瑾鸢微微的不悦，虽然语气很平和，可上位者的威压却释放出来了。

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慕瑾鸢眼神之凌厉，让壶窈下意识的畏缩了起来。

见壶窈乖了，慕瑾鸢本打算送客，谁知壶窈竟还不死心的说道：“靖王妃，你真的有打算帮助我们吗？”

眉峰一挑，慕瑾鸢这次并非是不悦，而是动了怒气。

“怎么，在壶窈小姐心中，本妃闲的很？”慕瑾鸢冷声，见壶窈还想说话，又问道：“还是壶窈小姐以为，已经覆灭的巫族，有本妃可贪图之物？”

以慕瑾鸢的身份，的确是不会在意巫族的财富。

可是，巫族的不传之秘术，天下人都想要，靖王妃就不想吗？壶窈想问，可看着慕瑾鸢那双不掩怒气的眸子，壶窈只得将话藏了起来，不敢再做声。

“你给本妃记住，本妃命人救你们性命，已经还了汉科的情，帮你们也是为了天和大陆的安定，不想让那股暗势力猖狂。若是你认为本妃有义务帮忙，或者是怀疑本妃别有用心，大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本妃绝不为难。”慕瑾鸢所言并不假。

要查那个神秘的组织，将壶窈等人置于明处，更为有利。

可是，慕瑾鸢并未让他们涉险，反而加以保护，这是巫族欠了慕瑾鸢的情。

本想发火，可想到自己的境况，壶窈深吸一口气，这才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是壶窈想左了，巫族已灭，壶窈报仇心切，请靖王妃见谅。”

没有下跪，可那低下的头颅，却是证明了壶窈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