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连城的声音不大，足以让慕瑾鸢听的清楚，却不会让门外的人听到半句。

可是，慕瑾鸢既然不想见人，又怎会回话呢。

知道慕瑾鸢的性子，百里连城也不说多余的情话，只是轻声道：“我知道清歌是你的人，在百里晟气绝之后，清歌已然自尽。”

“你说什么？”连外衣都没有褪下，慕瑾鸢急急的走了出来，这个消息她并不知晓。

见慕瑾鸢如此关心自己的下属，百里连城不由得有些吃味，可慕瑾鸢能见他，还是托了清歌的福，他便是酸楚，也得顾着慕瑾鸢的感受，不能表现出来。

“清歌对百里晟动了心，却依旧执行你交代的任务。许，这是她人生唯一的任性，为自己而活。”百里连城说的是实情，有些羡慕清歌能够求仁得仁，虽一生不尽人意，可尊了忠义，又成全了自己的感情。

眼眶微红，慕瑾鸢是真心的心疼这个丫头，问道：“清歌的尸首在哪里？”她要见清歌最后一面，为她送行，这是主仆之情。

“跟我来吧。”百里连城伸出手，眼里除了自责便是疼惜，还有隐藏的期待。

为了能够让慕瑾鸢多看自己一眼，他却要戳慕瑾鸢心底的那片柔软，当真对不起她。

“靖王爷，请。”慕瑾鸢收敛情绪，并不接收百里连城的邀约，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阻隔，是不可能当做没事发生的。

看着慕瑾鸢冷漠的眼神，百里连城眉头紧皱，最终只能苦笑的转身，吞下自己所酿的苦酒。

罢了，有些事急不得的，尤其是感情的事，勉强不得。

爱上一个强势的女人，注定这情路无法顺畅，但百里连城有的是耐心，定会让慕瑾鸢真心相待。

知晓清歌是慕瑾鸢的人，是以百里连城命人将清歌的尸身安置在合欢宫，等慕瑾鸢回来后再行安置。

有百里连城的吩咐，宫人自是不敢怠慢，哪怕清歌已死。

看了清歌一会，慕瑾鸢的情绪起伏并不大，直到百里连城转述了清歌临终的遗言，慕瑾鸢才轻轻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