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婆,你说的是实话最好不过,小生我可没空陪你浪费唇舌,门就在你身后,带着你那不知道下了什么药的汤,赶紧离开,别脏了我这屋里的空气。”莲生向后退了一步,温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睛却连看也不看壶窈一眼。
“你给姑奶奶等着,一定要你好看。”壶窈怒极。
“谢谢夸奖,小生生的确实好看。”莲生微微颔首,又恢复了温温如玉的姿态,那模样还真的让人觉得他无害的紧。
“你,你不要脸。”壶窈气的跺脚。
“这话小生方才说过了,莫非姑娘是那学舌的鹦鹉?”莲生眨巴着比星星还亮的眼眸,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一会嘴巴不干净的骂人,自称是小爷,一会又一脸书生气的展现着文弱的气息,莲生这收放自如的姿态,当真是让人看了更加怒火重生。
偏偏壶窈没有慕瑾鸢那般的好定力,自是无法承受。
“好心当做驴肝肺,去死吧。”壶窈不知道还能骂什么,索性端起汤碗,便朝莲生泼了过去,那滚烫的汤汁,还散发着热气,若是浇到莲生脸上,定是会破了相的。
终究不是狠心的女子,泼辣如壶窈也发现自己做的过头了,可她又无法将泼出去的热汤收回。
在此情急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莲生正要移动脚步避开,飞快的扑了过去,将莲生压在身下,而那滚烫的汤水却尽数落在壶窈的后背。
只是,壶窈却没有呼痛,而是瞠大了一双灵气的眸子,死死盯住了莲生,檀口亦是与莲生的紧密贴合着。
四目相对,都忘记了要做出反应,好似时间被定格了一般,只有二人砰砰的心跳声响在耳侧。
“壶窈,父亲来了书信,快些回房来。”走廊上,汉科的声音响起,将壶窈的理智拉回,一把推开莲生,匆忙的站起身,这才发现后背火烧的疼痛感。
“嘶。”秀眉紧蹙,刚才还涨红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壶窈紧抿着唇瓣,看了一眼还保持着平躺在地上的莲生,挤出一抹镇定的笑容,说道:“看在这个是你的初吻份儿上,姑奶奶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敢透漏半句,姑奶奶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在汉科的呼喊声中,壶窈强咬着牙关,忍着痛意迈出了莲生的房间,不敢多看他一眼,否则定会泄露出自己亦是初吻的实情来。
不知壶窈走了多久,莲生才坐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就当是被女鬼占了便宜,只要洗干净了就没事了。对,今天要好好泡泡澡了,还要加点艾叶去去晦气。”
刻意去忽略壶窈刚刚的表现,只当壶窈真的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去正视心中的负罪感,反正壶窈也是希望他忘记,正好一拍即合。
“好歹人家姑娘也为我受了伤,男人不该那么小气的。”还没有走到屏风后,余光扫到地上的汤碗,莲生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并慢悠悠的弯腰捡起了汤碗后,以十分蜗牛的步伐走出了食客居。
壶窈在回到房间前,可以拍了拍脸颊,以免被兄长发现她的异样,一张苦瓜脸的推门而入后,撒娇的嘟囔道:“大哥,父亲来信,该不是要催促我们回去吧。”
“还没野够?”汉科扫了壶窈一眼,继续看着信函,冰块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大哥也知道我对巫术没有天分,可回到巫族后,长老们又会逼着我被那些咒语,交我学习天数之象,烦死人了。”一扭身坐在汉科对面,壶窈托着下巴,让自己保持最佳的坐姿,免得牵动了伤口。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安分些,我会让护卫留下来守护你。”收起信函,汉科的眉头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旋即又面无表情。
“大哥,你真的允许我自己留下?”壶窈双眸一亮,哪里还记得背上的伤,身子猛地挺直,顿时疼的她大叫出声,脸色都变了。
“你受伤了?”汉科问着,眼底深处的关心几不可见。
“没事,没事。”壶窈连忙摆手,生怕汉科会反悔,忙走到他身边,摇晃着汉科的手臂说道:“大哥放心便是,不过是练功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腰,休息两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