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曾向郡主讨要一副字,如今三日之期早过,本王亦派人来取过几次,府内回话郡主身子违和,故而未再叨扰。今日听闻郡主入宫面圣,知郡主身子大好,本王甚感欣慰,故而来看望。”百里旗嘉有礼的说着,实在是债主登门。
若非百里旗嘉说的清楚,慕瑾鸢早已忘记还有这么一说,如今她倒是无法再推托了。
淡雅的一笑,慕瑾鸢命下人取来文房四宝,既然百里旗嘉有意要试探,她又为何要避讳呢。
“父亲大病初愈,早些安歇吧。”慕瑾鸢挥毫之前,对晨露说道。
“老臣告退。”晨露起身,拱手离去,并挥退了屋内的下人。
见“慕廉”对慕瑾鸢的话没有任何质疑,甚至不做男女设防,放心让他们单独相处,百里旗嘉略微挑眉,眸光变沉。
“不知慎王爷想要何字?”沾好了浓稠的墨汁,慕瑾鸢抬头问道。
“不若就写个隐字吧。”百里旗嘉注视着慕瑾鸢,淡笑着,不过是月余时间,性情沉稳了许多。
“这个字好。”慕瑾鸢一笑,迅速落笔,笑道:“大隐于市,小隐于林。成就大事者,必当隐字当头,戒急戒躁。”
听着慕瑾鸢柔软的话音,带着不输男儿的坚毅,犹如她笔下生风落下的字,百里旗嘉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见状,慕瑾鸢也不打扰,只是放下了毫笔,悠然落座喝茶。
半晌,百里旗嘉才将那副已经半干的字收了起来,璇身坐在慕瑾鸢身侧的椅子上,声音低沉的问道:“为何要帮本王?你身后的势力又是何许人也?”
“王爷毋须多问,只要韬光养晦便可,微臣必助慎王爷达成所愿。”慕瑾鸢语气平和,自是不会将自己的实力展现。
“本王如何信你?”百里旗嘉目光幽深,不再扮演书生之态。
“慎王爷自便,微臣无证可供。”慕瑾鸢摇首,人心难测,若不防人,那才是怪异,百里旗嘉却又别无选择。
“为何是本王?”百里旗嘉犹疑一下,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