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菱儿输了,只望获胜者是大哥。”慕瑾鸢同样声音淡淡,可那份信任和嘱托,却让叶倾寒挑了挑眉头。
果然不错,慕瑾鸢此番行为,不过是为了支开其他人。
“若菱儿希望,大哥一定会赢。”叶倾寒也不罗嗦,便是知道慕瑾鸢做的事,可能与他所愿相悖,仍装作不知。
“谢谢大哥。”慕瑾鸢轻巧的一笑,巧目倩兮中,身影凌空而去,翩然若飞。
缓缓的推动着轮椅,叶倾寒不急不慢的出了宴厅,行动不便一直是他最大的弱点,可又有谁知,这同样是他最大的护身符……
双手抚摸着轮椅的扶手,轮椅两侧竟生出了两对螺旋桨,将叶倾寒凌空带起。
本可命人去办的事情,但因是慕瑾鸢所托,叶倾寒愿意倾力倾为。
摩族京都之内,不论是最富有的三位大臣府中,还是六国行馆,便是连皇宫亦不能幸免,均遭人深夜来探。
将外衣藏于宫外,一身紧身的劲装裹住了玲珑的身子,系好面巾,慕瑾鸢身影纤巧的跃入皇宫,无人发现。
黑色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为彻查摩族究竟在大炎国安插了多少的密探,慕瑾鸢决定去御书房走一遭。
“你这个孽障!”刚刚落在屋脊之上,慕瑾鸢便听到摩族老皇帝那怒吼的声音,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儿臣亦是父皇的儿子,更为嫡出。为何却要假替那个野种,整日戴着面具,不能以正面目示人,甚至连名字都要顶替他的。”龙椅之侧,一身金色锦服的摩族太子恨恨开口。
“摩珂之才,远非你所能及。他能成就朕的夙愿,带领摩族开拓疆土,而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不及摩珂万分之一。”老皇帝气急,毫不留情的说道。
“摩珂摩珂,在父皇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若不是他的母妃惑主,父皇怎会如此偏爱?”太子阴恻恻的笑着,一手按在龙椅上,贪恋的流连着,冷笑道:“父皇放心,待你归天之后,儿臣自会成全了父皇和那个贱女人的情深,让她下去陪着父皇。至于那个贱种……”
太子顿了顿,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心中的冷意更浓,充满恨意的眼睛望向老皇帝,阴冷的道:“儿臣会让他跟随父皇到另一个世界去开辟疆土,相信他不会让父皇失望。而儿臣,亦会治理好摩族的疆域,征服天下,让父皇你在九泉之下瞑目。”
“就凭你,也想动的了摩珂?”老皇帝嗤笑,只是语气里有着疲累,连身子也垮垮的靠在龙椅上,像是要命不久矣。“朕劝你不要做梦了,若甘愿为替身,你还能尽享荣华富贵,否则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老东西!”太子大怒,一把揪住老皇帝的龙袍,狠狠的将他提起来,低声说道:“那一天,父皇是看不到了,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连脸都没有的人,还妄想成为九五至尊,你当真是痴人说梦。”老皇帝的怒气倒是收敛了,语气甚为平淡,甚至带着笑意。
“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你,我的脸怎会覆在面具之下。你狠心至此,毁了我的容貌,却留他倜傥。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就容不得我,不能给我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太子大声质问,丝毫不怕外面会有人听到,该是做了完全准备。
“因为,你不配。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你不过是皇后为了争宠,与人私通的野种。否则,缘何朕如此待你,皇后却不闻不问?”老皇帝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都在颤抖。
“不可能的,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太子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眼神飘忽不定,大手一松,老皇帝便跌坐在龙椅上。
然而,老皇帝似乎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太子,哪怕他的命已经被太子握在手中。
“今日,便是你杀了朕,也不可能坐稳龙椅。玉玺,早已在摩珂手中,传位诏书与兵权,朕也都交与了他。这摩族的江山,只能是摩珂的。”老皇帝大笑着,沧桑的声音,当真是老矣。
“你骗人,你贪恋权位,迟迟不肯传位,甚至不肯让太子议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