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安排吧。”拿起一本奏折，百里晟没有再找话题，两人多数时间这般相处。在清歌转身之际，百里晟又道：“朕知你与其他妃子不同，喜欢亲力亲为，但有些事交给宫人去做便好，别养残了他们。”

“皇上惯会说笑，臣妾是怕将自己养残了，学了后宫姐妹们争宠之术，这才让自己忙碌些。”清歌柔和的一笑，虽柔美，却少了热情。

“清妃最出众的便是明是非，最得朕心的……便是不献媚。”百里晟抬头说了这么一句，话语不那么冰冷，如今也只有在清歌这里才能让他愿意朝堂后宫的纷扰，休闲心境。

“如此，臣妾更不能事事寻宫人来做，否则这合欢宫迟早会变成冷宫的。”清歌淡笑。

“清妃可怕？”百里晟挑了下眉头。

“怕与不怕，臣妾自个儿做不了主，唯有守的内心的一方宁静之地，乐得当下。”微微欠身，清歌给了模凌两可的答案，敛下的眸子不知是何情绪。

没再说话，百里晟专心奏折之上，清歌抬头，美眸在百里晟身上停留了片刻，看了看他的气色，眼底悄然滑过一抹复杂，终是转身离去。

便是百里晟待她如何的不同，清歌的芳心难守，仍旧无法忘记主子的交代。

百里晟，必死！

——

几日过去，此时的慕瑾鸢已经出了边关，一人一骑行走在荒原之上，此处莫说走兽，便连飞禽也不多见，所幸带有足够的干粮，否则还真不知能否活着走到摩族。

刚刚小憩完毕，慕瑾鸢策马奔腾，并非第一次来此的她，自是知晓哪里容易被埋伏，遇到危险。

“吁！”紧紧拉住缰绳，马儿瞬间扬起了蹄子，幸亏慕瑾鸢马技了得，才没有摔下来。

凤眸微眯，冷眼扫过正前方，虽对方没有出手，但慕瑾鸢还是察觉到危机存在。

“何方宵小，还不现身。”冷声响起，明明是个女子，偏生有着夺人性命的本事，身上的气势更是震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