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多谢四小姐了。”胡孟轲也不是迂腐之人,看得出慕瑾鸢是真心付诊金,便未推托,而他也的确需要这些银两来维持家计。
点点头,慕瑾鸢面带微笑,心头却沉甸甸的,这瘟疫能让老大夫如此畏惧,恐怕不简单,她要做更多的应变。
……
相府内被安置了一批难民,各院的主子都不敢出门,又因慕瑾鸢掌控的严格,他们想要熏醋,熏药,也只能自掏腰包,即便花了大价钱也在所不惜。
慕廉重病,连早朝都未能上,慕瑾鸢便以当家人的身份替慕廉写了告假折子,称丞相大人卧病在床,或染疫病,百里晟忙准了慕廉的大假,朝廷上也有了代理宰相,是意料之中的太傅云子歌。
丞相府,不再是从前的门庭若市,各大官员只是派了府里的小厮送来些贺礼以表慰问,却是无人敢踏入相府大门半步。
便是连御医,也只是匆匆的请了脉,留下了药方子便离开了。
至于相府里的下人,慕瑾鸢没有为难,愿意留下来供她差遣的,月银加倍,不愿意的则得了一笔银子离去,自谋出路。
趁着相府闭门谢客的机会,慕瑾鸢请了韩子焉来相府中,意在研究克制昊都瘟疫的法子。
“子焉,可有信心?”见韩子焉埋首于多味草药之中,慕瑾鸢端来了一碗甜汤放在其身侧,低声询问着。
瘟疫,是最难治愈的,韩子焉之前给她的药方,也只能有预防的作用,并不能彻底根治。
这一刻,慕瑾鸢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钻研医术,只能由着韩子焉日夜费神了。
“去疫药方还差两味药需要斟酌一番,应当就这两日了。”韩子焉认真的闻着药香,并未因慕瑾鸢的到来而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