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这位不速之客一眼,对这个名义上的兄长,慕瑾鸢没有半分的好感,甚至厌恶至极。
“小院偏僻,尚书郎有话直言,男女三岁不同席,请恕不便久留。”慕瑾鸢开口,与逐客令并无区别。
本来摆着一副官架子的慕远山,只得道明来意。“我娘与爹爹枕畔相伴近二十载,如今相府主母之位空悬,也该有定数了。”
“与我何干?”慕瑾鸢嗤笑一声,转身欲回房。
“若是我娘被扶为正室,定会善待于你,你如今正值待嫁之龄,我娘会好生安排你的终身大事,毕竟觅得一门好亲事,才是女子之幸。”慕远山急忙开口,止住慕瑾鸢的步伐。
“莫不是尚书郎以为,我慕瑾鸢连亲爹都不怕,还需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来帮自己?”慕瑾鸢白了慕远山一眼,和这样的自大狂说话,真是费神。
“慕瑾鸢,你不要不识好歹。”慕远山大喊,气闷不已。
“殷姨娘在柴房孤寂,本小姐体恤她多年操家辛劳,不介意给她找个伴。”慕瑾鸢头也不回的迈进闺房,连声送客也懒得说。
她今夜心绪不宁,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却被人搅和,看来这相府内的闲杂人等真是太多了,该清理下门户了……
接下来几日,慕瑾鸢的生活规律得紧,从表面上看,她除了去查看相府铺子的经营情况,就是指点碧珠剑法。
今日慕瑾鸢独自出府,借着清查铺子的由头,出来视察民情。
既然重生,除了为史书上增添一笔百里晟的暴政,慕瑾鸢还要守护好这片江山,让它盛世溢彩。
坐在马车之上,一身男装的慕瑾鸢,一手规矩的搁在膝头上,另一手拿着本书籍,她在研究着预防时疫的良方,思绪却是忽地飘远了。
这几日来,暗处的布局十分顺畅,明日还可以除去个别碍眼人。谁让慕远山好死不死的,竟是被慕廉当枪使唤,亲自买凶要杀慕瑾鸢,这也就算了,那日傍晚居然寡廉鲜耻的找她合作……
如此心烦之人,确实需要趁早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