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南“呀”了一声,也没喊疼,他却已经紧张地扑到了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指用水清洗着伤口上的血,嗔怒道:“怎么这么不当心?”
“伤得又不严重。”她为自己辩解道。
朝朝抬头白了她一眼,转身去卧室拿创口贴。
陈司南坐在沙发上等他,等他过来,乖乖地伸出手,任由他折腾。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今天的朝朝话有点少。
“朝朝,你怎么了?”沉寂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什么怎么了?”朝朝憋闷地反问。
“你似乎不太开心。”陈司南弱弱地说。
朝朝没作声。
陈司南试探性地再问:“是因为我去面试了?”
朝朝默认了。
贴完创口贴,陈司南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双手捏了捏他的冷脸,哄道:“朝朝,咱们说好的,我必须要上班的,你也好好学习。互相尊重,一起努力的。”
“嗯。”他沉吟,沉着脸咕哝一声,“我又没说什么。”
“那你别板着张脸了,来,给姐姐笑一个!”陈司南笑着,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
他恼怒地瞪她,冷声叫她名字:“陈司南!”
陈司南不满意地啧了一声。
他突然反握住她的双手,将她一把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压在了墙上。
陈司南脸上顿时没了笑,眨巴着眼,惊惧地看着他:“朝朝,你想做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神情躁郁地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薄唇贴了上来,用力地吮吸着她的锁骨。
一股酥麻的感觉袭来,陈司南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有些吃疼,但没有推开他。
她的双手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
他在她脖子上吮吸了很久,直到把她的脖子亲出红肿一片,才就此放过她,眼神幽暗地钻进了洗手间。
陈司南浑身燥热地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没敢再去找他,也慌乱地回了房间。
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
当晚,除了洗澡,陈司南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她突然接到了陈老太打来的电话。
她现在没有工作,暂时不用上班,可以放纵地睡会儿懒觉。陈老太找她的时候,才七点刚过。陈司南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待看到来电姓名,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赶忙按下了接听键。
她没想到她妈这么快就来找她。
陈司南知道,陈老太早晚会找她的,毕竟她是他们的女儿。
“妈!”一开口,陈司南就鼻酸了,她觉得既高兴又委屈。
陈老太没有道歉,她直接说明了来电的用意:“司南,明天萱萱就要高考了,我得去医院照顾你爸,你回来照顾萱萱,盯着她考试。”
“好,我这就回来。”陈司南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没有问陈老太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但她想陈老太应该心里有数,毕竟陈老拐在市一院,还是唐律师帮忙联系的加护病房。
陈司南现在不想再操心父母怎么看待她跟朝朝的关系,她只希望他们能原谅她就行。
血浓于水,亲情对陈司南来说一贯很重要,就算是枷锁,她也心甘情愿去背负。
跟陈老太通完电话,陈司南心情一时大好,她立刻起床,换了衣服去洗漱。
听到她起来,朝朝也跟着起来了。他出卧室的时候,陈司南正好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